布谷鸟

4本被读者奉为经典的小说,老书虫强烈推荐

发布时间:2022/10/21 0: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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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被读者奉为经典的小说,老书虫强烈推荐,错过就可惜了

第一本:《持剑》

简介:红泥巷里的白泥剑,梅雾城里的小少年。少年有一剑,一剑撼江湖。

入坑指南:

对于当下云集了各路江湖人的梅雾城来说,陡然出现两辆马车并不稀奇。

府衙这些日子对于进出城人员的管控颇严,所以两辆马车在经过了一系列严格的审查后方才得以进城。或许是一老一少这样的组合比那些五大三粗的江湖客看上去更令人心安,因此他们都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

过了城头,两辆马车方向开始迥异,一辆径直向北,另一辆则转道向了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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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时雨还是第一回出远门,所以这一路走来她心情都极好。

韩仲景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时雨脸上有这么开心的笑容了,小女儿家的心思,自然瞒不过韩仲景,不过他也并未揭穿,乐见其成的享受来自贴心的小棉袄关怀。

韩仲景和时雨都是第一次去往梅雾城,对于李成仁与沈况的住处红泥巷,并没有个具体的认识,只知道是在城南。

进了城门后,贴心的时雨更是活跃了起来,问路这样的活计不需要师傅说她就已经完成了。路人告诉时雨说,城南的红泥巷里有颗高大的桃树,所以让他们一直往城南走,远远就能看见。

时雨开心的上了马车将问路的结果告诉了韩仲景。看着一脸兴奋的小丫头,韩仲景不知怎得,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这会儿想到那个臭小子就想狠狠揍他一顿。

念头至此,韩仲景摇头轻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傅,我们只要一路往城南走,很快就能到红泥巷了。”缓慢行驶的马车上,时雨开心的笑韩仲景说着。

韩仲景摘下腰间别着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后,边揉了揉肚子边笑道:“那就赶快走吧!师傅还等着那臭小子给我做些吃的呢,饿死了!”

城南的红泥巷并不是什么繁华地带,它更多的是有着市井里的烟火气。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豪门后辈自然不喜欢这些,但走南闯北跑江湖的汉子们却喜欢的紧。因此韩仲景与时雨这一路走来也听多了吵嚷,韩仲景面带笑意,很享受这种感觉,小姑娘时雨则一直目视前方,兴奋雀跃。

————

与韩仲景和时雨一同进城的另一辆马车上坐着的,自然就是此去庭香苑的楼外楼长老温华与他的孙子温酒。

庭香苑所在的漓水边是梅雾城里最为繁华的地带,因此两人一路走来,看到的茶楼酒肆,青楼勾栏比比皆是。温酒自小鲜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因此他这一路下来,既被路边跑江湖的杂耍人吸引了视线,也被那些站立于门外的女子们逗弄的脸颊羞红,他倒没有因此而不好意思,甚至看上去还挺享受。

温华没好气的在温酒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还看!”

“爷爷,我没看。”温酒挠了挠头委屈道。

温华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也没管自家孙子的反应,只自顾的闭目养神,面对前方。

车轮倾轧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呀呀声的响,在被打了一下之后,温酒就再也不敢胡乱攀看了,偶有看得令他好奇的也只敢用余光瞟上几眼,不过即便如此,少年人也依旧觉得很满足,眉眼里藏不住的兴奋。

余下的这一切自然还是瞒不过闭目养神的温华,不过对此,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在意了。少年人嘛,血气方刚是很正常的。

————

楼外楼里的沈况终是没能如愿告辞离开,因为姜凝告诉他晚些时候就需要随她一起面见一位门里派过来的长辈。沈况没有过问具体的事,点头答应。

被褪下的那一层薄纱又被姜凝重新穿了上,她与沈况并排站立于窗前,看着远处桥上正缓缓朝这边驶来的马车。虽然姜凝没说马车里的人是谁,但沈况有些预感,满眼画面里的这一辆老旧马车最为特别。

马车缓缓驶来,沈况则离开了姜凝的这座小楼。

面见门中前辈自然不能在闺房里,姜凝需要沐浴更衣打扮一番,沈况自是不好再久留,于是晨儿带着他去了另外一间会客室。

姜凝的这座小楼虽然也在庭香苑里,但却是单独开辟出来的一座小院,所以院里的屋舍众多,面积颇大。

沈况下了小楼后,便跟着晨儿一路去了主厅会客的地方。楼外楼里的前辈还未抵达,所以此时房间里还只有沈况一人。沈况找张椅子坐下,就这样慢慢等着。

等了片刻,依然不见有人前来。百无聊赖间,沈况起身踱步,手中不自觉地开始舞弄起了他心中的那些剑法。因为手中无剑,所以沈况以心意化剑,手握空气轻轻摆弄着手臂。如龙走江,动静不大,意境极大。不过当下厅堂四周无人,所以沈况也不需要忌讳什么。

待到一式舞完,他静心沉气,颇为舒坦。

因为他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之前收式的时候并未注意到门外已经有了人,这会儿方一完毕,便就听到门外传来掌声且愈见逼近。

沈况讶然回头,看见门外一老一少被代双领了进来。

老人的一头白发,虽显苍老,但两双眼眸却炯炯有神,一眼便盯住了沈况。老人面相虽和蔼,但也有些不怒自威,所以总体看上去更像是私塾里的先生,总喜欢板着一张脸。老人身旁的少年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公子,一身装束算不上华贵却也看得出来不是贫寒人家的子弟。

老人看着沈况面带微笑,鼓掌的动作直到这时方才停下。那位小公子更是满脸兴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沈况迎上了老人的双眼,他能感觉到,老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老人双眼所折射出的目光先前让沈况心中微惊,沈况感觉得到,老人不是一名普通人,他很有可能与自己的师傅一样,是个宗师境高手。

老人停下鼓掌后,便就看向沈况笑着道:“手中无剑,也能将剑意展现无遗,剑法不错,你也不错!”

老人说完,一旁的少年人也应声开口道:“不错不错,我也觉得不错。”

老人和少年人都对沈况的剑法表示赞扬,而沈况只是微微一笑道:“前辈过奖了,不过是百无聊赖随意舞弄,上不得台面。”

对于两人的身份,从方才开始沈况心中就有了计较,他也知道对方一定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老者虽然并没有给予沈况什么压力,但宗师境高手无形之中的气力也让沈况心中震撼。老者并没有刻意遮掩身上的气息,想必也就是为了给沈况一个下马威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份。

沈况是感受过师傅身上那等滔天剑气的人,所以对于面前这名老者所展露出来的气息并不畏惧,甚至说是毫无感觉,他神色淡然,心中毫无波动。

老人看着面前少年人古井无波的面容,心中有些惊讶。不过再想及对方的身份后也便了然,被选中的人自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没有点真才实学又怎会被搬上台面来呢?

温酒不像爷爷那样想这么多,他方一瞧见沈况舞弄的剑招动作便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剑法,因为他也学剑,他学的也不是一般的剑,不免英雄相惜。他看不穿眼前人的实力,但心中的澎湃激昂使的他还是起了想与对方比试的冲动,因此激动道:“那个...其实我的剑法也很厉害,你想不想与我比试一场。”

温酒先是迟疑了片刻,因为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人,想了一番后便就用“那个”代替了。

温华在听到孙子的话后,并没有阻拦,许是心里也有了想让温酒试探沈况底细的想法,因此当下他也是在笑着看着沈况。

沈况看了看两人的反应,他本以为老人会出面阻拦的,不料他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沈况有些骑虎难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正自思良间,沈况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姜凝急切地声音:“小九儿,还记得姐姐吗?”

房内三人在听到姜凝的话后,都齐齐向门外看了去。原本还兴致冲冲想与沈况比试的温酒在听到姜凝的声音后,果断跑到了姜凝身前,完全忘了还有沈况的存在。

激动的小九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告诉姜凝他还记得。温酒看着这位已数年未见的凝姐姐心中激动不已,他本想向小时候那样一下冲进对方怀里抱住她的,可随即想到两人已都不是小孩子,便只好收了那样的想法。

姜凝自是不知道温酒心中所想,她看着温酒上下打了一番后笑道:“我们的小九儿长大了!”

温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凝姐姐!”

“走,跟姐姐进去!你们这一路奔波劳累一定饿了吧,姐姐已经让厨房做小九儿爱吃的菜,小九再等等!”

说着,姜凝便拉着温酒往厅里走了去。她紧紧握着温酒的手,打心里将他视作自己的弟弟。

姜凝拉着温酒一路走到了温华面前,她低了低身子问候道:“见过温长老!”

沈况见状也学着姜凝拱手一礼:“温长老!”

温华看了看两人道:“小姐不必客气,年轻人也不必见外!”

说完,四人在方桌前一一落座。

第二本:《仗剑思华年》

简介:小生不才,曾因一人乱道心破丹田断送修为。此剑大才,曾以此身破万军。我陈锦弦无用,不能凭此剑斩断个人儿女情长。我陈锦弦大用,能以此剑切世间不快之事,斩天下不平之患,能以此剑劈天、震地、斩魔、救苍生、开太平。

入坑指南:

林怀玉被盯着也是红了脸“你,你怎么醒那么早。”林怀玉还在想,是不是自己舞剑吵醒了陈锦弦。

陈锦弦看了看林怀玉,心里做了决定,身为君子,如此便是失礼,陈锦弦必须要做些什么。

陈锦弦开口问道:“你这是蜀山剑法?”

“你认得?”林怀玉却是有些疑问,因为蜀山,可不止蜀山剑法一套,还有很多分支,而只有蜀山剑法,才称得上天下第一,当然也只有十分优秀的内门弟子,才有机会学到。

“学过一些。”

林怀玉微微一愣:“怎么可能,你一个外人怎么会学到蜀山剑法,或许你见识的是盗版的。”

陈锦弦没有说谎,陈锦弦也没有想到蜀山的剑法原来是天下第一,这不禁好奇,师父是怎么会这些剑法的。

陈锦弦没有回复:“其实蜀山剑法,也有弊端。”

林怀玉自然不服:“天下皆认蜀山剑法天下第一,怎么到你嘴里,是有弊端呢。”

在林怀玉心里,蜀山是神圣的存在,蜀山剑法也不由得人诋毁。

陈锦弦没有回复,拿起白龙剑:“来,打我。”

林怀玉客气,势必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林怀玉握着青剑便向陈锦弦刺去,陈锦弦一个金鸡独立,躲得蜀山剑法攻起下盘的弱点。

陈锦弦微微一愣,思索着师父的剑谱和蜀山的剑法,陈锦弦脸色大变,师父的剑谱,居然招招克的蜀山剑法。

林怀玉眉头一皱,若是平时,三两下便接不住了,可陈锦弦却见招拆招,在这一柱香中,林怀玉已经输了十八次,陈锦弦留手了。

陈锦弦解释道:“我教你,到时候你师父试你时,你用这反击,让你师父脸色大变,如此不好?”

陈锦弦深刻理解那种打脸师父的快感,林怀玉心里一愣,她没有想过触碰那尊敬的师父,但被陈锦弦那么一说,貌似很有趣。

陈锦弦站在林怀玉身后,陈锦弦比林怀玉高出半个头,手把手教林怀玉仙鹤问路等招。

林怀玉也是十分诧异,她悟性高,也看出这是天克蜀山剑法的剑法。

陈锦弦解释道:“其实吧,世间倒没有天下第一,剑法这种东西,不管如何都有得拆,能随机应变,那才是剑法奥妙所在。”

“蜀山剑法之所以称天下第一,是因为以攻代守,你可以感受到蜀山剑法剑剑是攻,甚至没有一点多余,在攻的同时身姿扭动来防守,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但这样的弊端自然很明显…”

林怀玉目光看着陈锦弦,虽然戴着面具,可林怀玉却愣了好久,陈锦弦说的句句是重点,但林怀玉貌似没有心思听。

陈锦弦见林怀玉异样的目光,陈锦弦笑了笑:“那就这样了,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林怀玉点了点头,便回到了慕容瑶的房间,陈锦弦无奈,只能回到房间将张京墨喊醒:“走了走了,该继续起航了。”

张京墨一把推开陈锦弦:“哎呀,你睡的是舒服了,昨天晚上,你一口一句年糕的,你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会喜欢吃那甜食。”

陈锦弦微微一愣,脸居然不自觉红了,陈锦弦是那种喝酒喝再多也是醉人不醉脸,这时居然红了。

陈锦弦没有回复,回到大厅的椅子上,静静等候张京墨醒来。

这时,林怀玉在陈锦弦眼中走到一个包间,陈锦弦目光落在林怀玉身上,林怀玉便小跑来到厨房。

陈锦弦依稀能看到一些粗盐,大概是个厨房吧。

过了半小时,林怀玉端出几碗粥:“我,不小心多煮了几碗,给你们喝吧。”

陈锦弦再次叫醒张京墨:“该起来了。”

张京墨不甘不愿地被陈锦弦拉到大厅,但看见桌上的粥,倒也是不客气,咕噜咕噜便喝完了。

自此陈锦弦发现,林怀玉总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陈锦弦越发不自在,喝完粥便拉起张京墨。

“走,上蜀山。”

这时林怀玉跑了出来:“你们有过关帖吗?”

陈锦弦摇了摇头:“没有。”

“那还是我带你们进去吧,不然外门弟子都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陈锦弦思索了一会缓缓点头:“那就麻烦林姑娘了。”

慕容瑶在后边摆手:“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我爹。”

几人很快便来到一座山下,上山足足花了半个时辰。

陈锦弦也不禁感叹道:“不愧是蜀山,这地形便是易守难攻的宝地。”

来到蜀山,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股仙气的门派装饰,门口有两名弟子看守。

林怀玉和慕容瑶站在前边,门口的弟子立马抱拳礼:“林师姐!慕容小公主,你们回来了?”

林怀玉点点头没有回复,而门口的弟子将目光移向陈锦弦二人:“这两位是?”

林怀玉的语气很冷漠:“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我会把他带到师尊那边。”

“是是是。”门口的蜀山弟子也不敢言。

陈锦弦两人顺利进入蜀山,陈锦弦便一脸好奇:“没有过关贴,就只能问剑吗?”

林怀玉轻轻嗯了一声,陈锦弦再次问道:“这里便是蜀山了?那快,我该从哪里开始。”

慕容瑶翻了个白眼:“这里是蜀山外门,我带你们去内门。”

林怀玉说道:“我会告诉师尊的,你们先随我进内门。”

陈锦弦看着这一股门派气,有的练剑有的读书,有的冥想。

很快林怀玉打开一个大门,陈锦弦感受到里边的灵力更加浓厚,陈锦弦眉头一皱:看来这外门内门也是区别对待呀。

这时一个蜀山弟子看见林怀玉便收起手中的剑小步来到林怀玉身前:“林师妹,你回来了?今日可好?”

林怀玉微笑相对:“还好。”

男人看向身后的陈锦弦,带着个般若面具:“这位是?”

林怀玉眼珠一转:“是师尊要见的人,张师兄,来日再闲谈。”

说罢便离开了,张道灵看着林怀玉有刻意靠近陈锦弦的迹象,面露难色。

这时另一个男人问道:“师兄,那人是谁呀?”

张道灵冷哼一声:“带着个鬼面具,看着便不像个好人。”

第三本:《风尘刀客》

简介:十年练刀,只为一朝杀敌。

入坑指南:

密室不再沉闷,打斗过后,灰尘满天。遍地碎石。烛光摇曳,光线忽明忽暗。

身处喧闹,心若不静。便是沦陷之人。此时,张望月很平静。他虽是入江湖不久,生死撕杀,已习惯。

他得出经验,越是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越是事出有因。

那白眉,看起人不人,鬼不鬼。恐怖至极。

白眉挤出一丝笑容,“既然都来了,都别走了。”

觉尘说:“我拳已成,是时候一决生死了。”

白眉说:“当初我收养你,便已猜到今天。此时,你是不是觉得腹部疼痛?”

只看觉尘,伸手摸小腹,他皱眉头,“你在大佛无相拳中动了手脚?”

“哈哈哈哈……”

白眉大笑,为自己技高一筹而兴奋。他师徒俩,生死相对,想来是有大仇。可是,白眉为什么要杀张望月?

白发已说,十年前进入金阳皇城的人,只有十位。那白眉不在其中,既是如此,他为何要杀张望月?

忽听觉尘说:“十年前,我六岁。你见我不哭,便把我抱了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哭吗?”

白眉眼神一沉,“为什么?”

觉尘说:“因为,我知道哭没有用。”

白眉说:“倒是小看你了,直认为你不是他的儿子。还好我留了一手。”

觉尘苦笑,“你觉得我对你没有提防吗?”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掷向白眉。

白眉捡起,打开。过得一会,他不停摇头。他说:“不可能,这不是我给你的那本大佛无相拳功。”

觉尘说:“这当然不是你给我的那本,我已把假的大佛无相拳功换成了真的。”

只看,白眉把书丢到地上,握紧双拳。满眼怒气。

白眉说:“既然撕破了脸皮,你们两个一起上吧。一个也别想离开。”他笑了起来。

张望月伸出手,“那长青可是你所杀?”

白眉说:“当然是我。”

张望月说:“为什么?”

“杀人不需要理由。”

有他这句话,便是够了。张望月也不想再问,仅凭这一个理由,便可动手了。

想来是那白眉,取了大佛弓,再取大佛刀于窗前射杀了长青。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已说不需理由。他若想说,便不必问。他若不愿说怎么问也无用。

觉尘忽然跃起,当先冲出。

他人到拳到,每一拳,只击要害。生死相搏。白眉挥拳去挡,却被觉尘震飞。他嘴角流血。觉尘再次上前,却看觉尘连连转身,差点摔倒地上。他胳膊留下一道血印。

那白眉手里竟是多出一把刀来,大佛刀。

张望月皱眉,此刀不是已经被长青的大佛化尘功给化了吗?难道,化掉的那把是假的?既是如此,那断了的大佛弓会不是也是假的?

白眉说:“拳,我自不如你。可这大佛苍生刀法,你又能抵挡多少?”

只看,他刀一摆。刀鸣声阵阵。

果然是一把好刀。

觉尘大喊,拳速更快。他视无刀,闭眼往前冲,竟是落得身中数刀。而那白眉,被打得也是鼻青眼肿。但他,仍然狂笑着。

白眉提刀上前,冲向觉尘。见状,张望月飞奔。一脚,正中刀身。白眉连人带刀,退后五步。

他说:“好脚力。”

他站稳后,接着说:“可否领教残阳刀法?”

张望月说:“当然。”

于此,手一伸,一颗石子落于手掌。张望月说:“此招,名红日。”

说完,张望月手掌处一道红光弥漫。只看那小石子,停于空中,一动不动。

白眉微微侧头,瞧着那空中石子。他的刀也慢慢提起。

接着,张望月手一推。那石子似一颗红色流星,划向白眉。却看白眉提刀一挥,石子化为两半。

刀劲击中地面,裂出一道缝来。那化为两半石子,冲向一边。

嗖嗖两声,陷入墙壁。

张望月心中一紧,他本已进入万物为刀之境。实力自是上升了不少。却不想,被白眉轻易挡下。想胜白眉,没那么容易。

白眉说:“就这些吗?残阳刀法。”他冷笑一声,接着跃起,大喊一声,“大佛苍生刀第二式,大佛扶头刀。”

此招,似泰山压顶。只看大刀由上至下,直击头部。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扶头。只要扶到头,一定感觉不到痛。并且,永远不会感到疼痛。

张望月拉起觉尘,往旁边一闪。只看那刀与空中竟然转势,刀一横。再次攻向张望月。

此刀招,已逼得张望月无处可躲。他只有拼死硬挡。

但如果硬挡的话,只怕当场毙命。若不硬挡,也是当场毙命。

就在此时,觉尘忽然从地上跃起,那刀正中心口。觉尘身子一弯,一口鲜血喷出。只喷得白眉满脸都是。

觉尘脚一踩,地面震动。侧身击出一拳,空气似要炸裂。那白眉身子撞到十丈外墙壁上,砰得一声。

再看时,觉尘跪地。他眼神迷离,血一直流。张望月拿住刀柄,一带。觉尘立马倒地。接着,张望月于觉尘心口,左右相封。血不再流。

觉尘说:“别……别管我。”他说完,目光落向远处。

张望月握刀慢慢站起,此刻他身形高大,如一座直入云层的高山。

觉尘小和尚年十六,他倒下那一刻。像一个经受苦难的男人,为了生存,终是拼到最后一刻,不能再斗。他那单纯的眼神,也变了,变得无光了。

于此,张望月深吸一口,转身。把那大佛刀往地上一插,陷入地面一半。

接着,张望月双手一张,这便是残阳刀法第四式,光芒万丈。

只看那刀,忽得从地面蹿出,溅得碎片升到空中。那大佛刀瞬间变为八把,碎石便于大佛刀四周飘浮。

阵阵空气流动,一种低鸣声,暗自发出。那八把刀,慢慢转动。瞬间变得快了起来。形成一圆,已看不出有多少把刀。

张望月一字一字说:“接招吧!”

只看白眉瞪大眼睛,“残阳刀法,哈哈哈哈……好一个残阳刀法。那就来吧!”

见白眉还能笑出,张望月牙一咬,手一推。八刀齐发,如洪河决堤,又如辰星降落。刀鸣声,与风声相融。仿佛演奏着一首生死离别的曲调。

第四本:《绝世长安》

简介:逗趣少年,偶得修行机缘,他誓要让人族,绝世屹立,万古长安……

入坑指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

自从木瞳搬出去住以后,她就没再回到书院留宿,倒是每天回来蹭吃蹭喝,照样其乐融融,但也不会和长盛一家久处,那些偶尔钻进她体内的生命精气让她困惑不已。

京城派来就任的知县据说已经到了巴陵郡,盘桓些时日,翻过大山,就可以到白水了。至于为何没从云岭郡城这条道走,长盛猜测,新官可能和郡守府不是一条心。

韩长盛已经初步体会到,修行者对于岁月的不在意。二林和木瞳都是修炼狂,平时没事都不搭理自己的,可自己静坐修炼和不修炼,这副奇怪的身躯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都一样。

静极思动,突然想起木棉寨桥头的老奶奶,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年关那阵子怎么就没想着去看望她一下呢?

在县城采买了一些生活物资,走走歇歇赶了两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老人家关门抵户,周遭的田园里到处是农忙的景象。

环视一圈无人注意,韩长盛用灵力脱开抹油的铁锁,锁有些生锈,随手放在了进屋右手边的窗台上。把给老人采买的东西拿出来,规整的摆在角落里,坐在一条比较高的长凳上。

屋里的火炉上安着一口大铁锅,炉火就留了个不大不小的火眼,看这样子老奶奶应该不会外出太久。

“也不知老奶奶啥时候回来,嘿嘿,看到我买这么多东西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两只手撑着长凳,耸着肩,两只脚随意地前后摇摆着。

看着橱柜上那水渍油污灰尘形成垢腻,长盛突然想帮老人打扫打扫家里,刚刚运起灵气,想想还是算了。

“嗯。只要锅碗瓢盆干净就好,要是我把这些都弄一遍,老奶奶会不会以为我觉得不干净,嫌弃她?不行,老了的人容易想法多,不能这样。”

时辰差不多了,大锅里的猪食已经煮开,长盛麻利地找到糟糠,舀了大半瓢倒在锅里搅拌,喂了猪,添了炭在火炉里,看样子老奶奶快回来了。

他就去记忆里的菜园里摘菜,看着那些一圃圃平整的土地,稚嫩抽绿的菜苗,已经半筷子高了,长盛看得心喜,一边摘菜,一边哼着轻快的调调,这要是老家村里,春晚风迟,正是菜园子青黄不接的时候。

“可惜狗蛋今天没口福喽!”

看得出老奶奶务农的功夫很讲究,天天对着土地几十年,真的就像在地上绣花了。

“哎,你是哪家的小伙子,怎么会在大婶的菜园子里?”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女声打断了自得自乐的长盛。

转头一看,旁边的菜园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婶儿,我是高山上的,下来看看老奶奶,她好像下地里去了,我先摘点菜给她做饭。”

“哦哦,这样子,大婶好像没什么亲戚嘛,大伯都去世好些年了,他们家就她一个人在家,你是高山上哪家的?”

山里人就这样,问问题,大多时候不会觉得冒犯别人,都喜欢问到底。

纯朴的的好奇,纯朴的安全观念。

韩长盛略微有些无奈。

“婶儿,我说了你还是不知道,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要不要去屋里坐一下嘛,我不骗你。”

那妇人一阵大笑。

“看你这孩子,不经逗,她老人家这园子是花了些功夫的,你赶紧摘好菜回去了,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说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韩长盛看了眼天上,确实不早了。

抬着菜到家的时候,饭已经上汽,亮晶晶的蒸馏水沿着帽檐滴在锅里。揭开一看,还要再蒸一阵子,就开始收拾菜。

韩长盛正在炒菜,没放太多油。

听到外面远远传来说话声。

“大婶,我明早天不亮就走,到时候我喊你!”

“要得,就是麻烦你了,那么远的路。”

“您老人家就不要跟我说这个了嘛,小辈应该的。”

“要得要得。”

老人一阵轻快的语气,似乎是老人在拜托年轻人,去镇上给她卖什么东西。

两人的语声渐行渐远。

突然,那个年轻的声音再次远远响起。

“大婶,你屋头是还有人吗?好像门是开着的,在做饭呢!”

“哦?那我去看看今天来了哪个贵客。”

“你慢点你慢点,他又不会跑。”

长盛心里一乐,知道这是老奶奶有点紧张,是怕屋里遭贼了,放下手里锅铲,赶紧出门打招呼。

“老奶奶,是我啊,长盛!”

老奶奶一见是长盛,有些皱着的眉头一下就开了,扛着锄头的身子走得更快了。

“长盛来了呀,你咋会自己做饭吃,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嘛。”

韩长盛赶紧跑过去,接下了锄头。

“夫子今天给我放了假,所以我就下来看看您。”

老人在水缸舀了两票水倒在木盆里,拉了拉小臂上挽起的衣袖,开始洗手。

“真的不是哟?要好好读书,你什么时候来看我都是可以的。”

老人语气很轻松,脸上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转身在门上取下一块比较干净的手帕,沾了水拧干些,正要往脸上抹,不过又立马顿住。

“啥?你今天下来的?你不是去县城读书的嘛?没个十天半月你怎么打个来回?我老婆子在这乡旮旯里都听说你的名号了,我听到寨里的人说,县衙里唱大戏的时候都是你出面招待的,真的出息了······”

韩长盛本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来回就是随自己心意的事,听到老奶奶自顾的说着,也是乐了,就静静地听着老人絮叨,等老人说话的缝隙到了,自己又回两句,老人很快收拾停当,到了屋里。

老人眉眼都是欢快的,小木桌上的饭菜在向老人招手。

“吃饭吃饭,让我看看你的手艺找得到媳妇儿不。”

“我还小呢,长大再说。”

“不小了,过两年就是男子汉了,看中谁家的姑娘没有?有的话要叫你娘亲早点准备了哟。”

这关怀的语气,韩长盛听得感动。

不过自己走上修行路,找媳妇儿,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去了。

不好意思拂了老人的意,赶紧转移话题。

“奶奶,我给你买了些东西。”

顺着韩长盛指的方向,老人才看到在墙角码放的一堆东西,有半人高,这东西可不少。

“来就来来嘛,带什么东西,也不晓得还有几年好活,你来看看我,奶奶已经很满足了,怕是没人想到,我这个年纪了,还能凭白得了个乖孙子,唉······”

老人很明显是还想说着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哽咽,低头扒了两口饭,好像不大愿意继续说了。

长盛本就在专心的听着老人说话,看到老人可能是想起了半生孤苦,赶紧说道:“那说明我福气好,要遇到奶奶。狗蛋这次就没得吃了,下次遇到他我要显摆显摆,奶奶吃这个。”

长盛给老人夹了个徐记烤鸭。

说起狗蛋,老人来了兴致,看向长盛的眼里满是慈祥。

“你还说他,是你没口福,他要去从军的时候在我这路过,那时候我给他摘了好大一包柿子,他一个都没分给你?”

也许是想起狗蛋那虎头虎脑的样子,老人也心情好了起来。

长盛愣住,倒不是在意那些吃的,只是啥时候,狗蛋都变坏了?有好吃的不跟自己分享?哼哼,下次遇见的时候叫二林收拾下他,自己是大哥,不可能出手的。

“这大地方的人,做东西就是好吃,怕是要不少钱吧?”

老人有些贪嘴地看着盘子里的烤鸭,又有些舍不得吃。

长盛囫囵不清的说两句,老人也没听明白,扒拉两口饭,他才说:“下次我来的时候给奶奶多买点。”

“不要多买了,买来吃不完,放坏了可惜。”

“那我一样买些,少买点。”

“滑头得很,那随你。”

这春夏青黄不接,用来过肚子的青菜汤,今天很好喝。

吃了饭开始拆礼物,老人看得连连叹气,柴米油盐都买了一些,没买太多,够老人用一阵子了,只是那些比较好的衣物,老人直摇头。

“这衣服穿着会不会身上痒痒?穿出门去,他们向我借钱我咋办?”

“哈哈,奶奶,这些你在家里穿,这些可以穿着下地干活。”

“哎哟,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啊!”

“这个也是麻布做的,你老人家不说我小气就好。”

长盛一边折好贵衣服放在一边,一边又拿出些麻布衫,只看起来成色款式好一些,出们的话,邻居们最多就觉得老人穿得好那么一点点,倒也不那么引人注意。

“放着放着,煮杯茶给你吃,我们这自己炒的茶,别的地方你吃不到,滋味好得很。”

韩长盛立马来了兴致,院长说京城那些高雅人士,可喜欢品茗饮酒,诗词歌画,样样不落下,京城自己是迟早要去的,看看这茶有啥说头。

由于木棉寨在河谷地区,午后的天气特别热,水汽蒸腾,虫鸟收声。

长盛和老人在门口喝茶纳凉,心里十分宁静,隐隐有些困意,远远传来山腰上那布谷鸟的叫声。

老人喝了口茶,似小声自语道:“你要是迟个把月来,那蜜桃就可以吃了,等你下午走,奶奶这次都不知道送你啥东西好了。”

山村山货,香个嘴可以,吃不饱肚子,能吃饱肚子的,老人也无能为力,今天收了一堆东西,老人既开心,也有些不能礼尚往来的自在。

两人聊天中,老人自是知道了长盛如今生活富足安定,也是满心欣然。

“那我就下月再来,奶奶,这茶有点苦,下回我来我给你带点雪山脚下的毛尖,喝起来是香的,郡城卖的茶都比不上它。”

老人微微一笑,皱纹都很好看。

“你再等小半柱香,再试试这茶好坏。好茶还要好水来泡,在老伴儿坟山前面有一股山泉,那个水泡茶才是真的好喝,才过世那几年,我还去提水煮茶,后来就提不动了,爬高下低,今年庄稼收了,明年就不做那块地了······”

老人几十年的光阴都花在田地里,话匣子一打开,哪块地虫害厉害,哪块地种什么庄稼收成好,如数家珍。

听得长盛都想扛着锄头去地里了。

心里哑然,自己不过才日子好过点,飘起来了。

一老一小拉着家常,不知不觉中打发着河谷酷热的午后。

“哦,对了!老伴儿那坟山旁有一块青竹林,这几天下雨,正是笋子生发的好时候,等下午你走的时候,带点回去,你娘亲肯定喜欢的。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给你抠一兜竹笋回来,收拾干净些,你好带着走。”

老人边说着,已经起身找了一把小锄头,要上挂着一个种麦子的小麦兜,就准备要出发了。

“奶奶,我和你去,你等我把这半碗茶喝完!”

“好嘛,知道这茶不一般啦?”

他早就吃出这茶不一般了,一开始入喉苦涩难捱,但是只要忍住一开始的两口苦涩感,后面接续喝茶,满嘴甘甜,萦萦绕绕,回味无穷。

农忙的时节,酷暑过后的下午时光很宝贵,下午还有活计,老人现在就去,不耽误下午下地。

一口喝了茶,接过麦兜和锄头,老人背着双手悠哉悠哉,在前面领路,看到沿路的庄稼地,就评论一番。

快要接近目的地,长盛看着旱田地头被挖塌的土坎,有些奇怪。

“奶奶,这谁家的地啊,挖成这样,不泡田了吗?”

“这黄老四家的田,不用泡田了,山上塌方,冲断了引水渠。这田坎是镇上黄家老爷子过世,开路过去的,开了钱,主人家乐意,哪怕把这路挖了,他们也没意见呢。”

“这些人有钱不劳作,回来也不把路恢复一下。”

前路的老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下。

压着声音道:“盛儿,你说怪不怪,镇上黄家的死人棺材在这抬进去的,这进去的路就是往我们地头就没路了,去年我去地里看了一圈,没看到送棺人的脚印,也没看到黄家的坟山,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惊吓,真是造孽啊。”

“哦?还有这种事?等下到了我好好看看。”

韩长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老人说这个,估计是看到自己和师兄屠蛟,觉得自己是有些本事的,才会告诉自己。

不然这里面就老爷爷一关坟山,奶奶进来却怎么都看不到黄家那些人葬的坟山,心里不得劲。

这世上真有神鬼妖怪,风水气运,阴德阳功要玄幻一些,但是是有的,只是凡夫俗子很难感受到。

无事则罢,有事一定要要处理到让老人心安再走。

老人碎碎念着往前走,大概是说一些老爷子以前脾气臭爱喝酒,好不容易四处帮人上工挣点钱,除了必要开支,就不嫌路远,都去镇上称酒喝。也不知道镇上打酒的提子是不是真的一提子就有一斤酒水,老头子可能被人坑了不少钱,不然他那点酒量,怎么每次喝了酒还找得到路回家。

感受着两位老人别样的恩爱不舍,阴阳相隔间,也牵绊着。

到地头了。

韩长盛如今可不怕牛鬼蛇神,千年树妖、山魈都弄死了,真有点抢夺风水的压胜手段算得了什么?最多不过是一团恶灵,径直往老爷子的坟山走去。

越近,给人的感觉越是不同寻常。

在这些地方,死人做葬之所被称为坟山,亦或者坟包,亲友送死人入土为安,称作送人上山。

长盛感到冥冥中,这坟山犹如帝王宝座,一种难言的气势压得他心里沉重,见此山,如见帝王。

此山近看二龙环绕,山门坐落在巨龙出脉处,山坐前三丈,一汪山泉无声而淌,潭水深幽活生机,如龙口衔珠。

甩了甩头,用力一跺脚,长盛跳到了八十丈的高空,短暂的环视,更见此山群龙俯首拱卫,一闭眼,似乎十方星辰皆在此地汇力。

体内的灵力瞬间紊乱,如奔腾的野马四散而逃,他一下子从高空坠落,离地两丈看看竭力稳住身形,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好一个聚龙之地。

“孩子,看看就行。”

老人心疼不已。

“奶奶,爷爷这关山,风水天下少有,我刚刚看了下。附近确实没有黄家新坟,恐怕是压墙了。”

压墙是一种村俗说法,或者叫做欺墙、大石板。

泛指那些不讲规矩的人,用万人踩踏过的青石板压住坟山主人的尸身阴灵,青石两面画着接引符箓,后来者棺椁压于其上。如此一来,风水宝地的气运,便会转移到后来者身上,庇护后世子孙。

竭力压下灵气莫名消失的心慌恐惧,这久违的虚弱感,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

好在从小打磨和灵气滋养,他肉身也很强悍,储物镯里还有两件利器,他倒也对未知不怎么恐惧。

“看看就行,老头子养儿不孝,出了门就不知死活,我也黄土淹到头顶了,惹不起就算了,我们不动它。”

老人摸着长盛的后背,轻轻拍打顺气。

站在泉眼深潭边往外一看,远山之巅,云蒸霞蔚,冥冥中那种万龙来朝的气势更加强烈。

“奶奶,他们做了手脚,我可以给他反压回去。”说着就沉浸精神,招出小刀。

刚刚他摔下来,老人吓了个半死。

“不要弄了不要弄了,你才十来岁,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对运道不好,老头子就这样睡着算了,反正他生前没过好,这点罪他遭得住!”

“没事,很简单的······”

不待他把话说完,老人一把拽着他,语气也很严厉。

“我说不用了,你咋就不听说呢,走走走,我们挖点竹笋,你带着赶紧回去了!”

不明白为何老人突然情绪有些不对劲,但是长盛只得按下心思,踏踏实实被老人拽着去挖竹笋。

木棉寨位于南溪河末端,从安稳村下来,南溪河落差一千多米,在这一个河谷寨子里,水田里的大米可以做到神奇的两年三熟,本地村民往往比周边寨子更不知饥。

这里的竹林景观和村里的根本不一样,在近距离观察以后,韩长盛心里啧啧称奇,这青竹只有成年人大拇指粗细,最高的竹枝也才两丈来高,竹节紧密匀称,用刀拍之,铿铿作响。

黑色泥土里竹笋却有壮实汉子的手臂粗细,最高也只有七寸高,再往上长,就成了竹子,不能吃了,随着竹子越长越高,笋头越来越细,竹子长定,则笋头完全成为竹子。

“你别拍了,一般刀具可砍不断这种竹子,我活了几十年,也就在这里看到,这十里八乡就只有一蓬这种竹子。”

可不是嘛,这方圆三丈两丈的一片竹林也是有些突兀,周遭远处都没有竹林。

“奶奶,我这把刀可不一般呢!”

按捺不住对这奇异竹子的好奇,他随手砍了三根,断口传来一阵醒神的清香。

随手就剃掉了多余的枝丫。

老人大为惊奇,快步赶了过来,拉着长盛持刀的手,仔细看了看小刀。但老人看不出什么,就是感觉这把刀很锋利。

“啧啧啧,我的天老爷诶!这把刀,县里的铁匠怕是打不出来吧?”

“运气好捡到的,奶奶,当初宰那孽龙,这把刀可立了大功。”

“这样啊!摸不得,摸不得,沾了龙血,凡人就不能摸了!”老人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长盛心里失笑,好吧,也不戳破老人的迷信。

一个播种的麦兜装不了多少竹笋,此时早已被塞得满满当当,老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笋。

“这竹枝拿来做扫帚,怕是能够用好几年,你不晓得,好些人来砍这个竹子做扫把鱼竿,嫩竹子要不成,老竹子又砍不断,这个树枝用人力都折不断。”

韩长盛闻言,捞了几根,轻轻一折,额,断了!

嘴角扯了扯。

“奶奶,那我们就回去了吧,等下我跟着马队回县城去,一路有伴的。”

腰上挂着麦兜,肩上扛着竹子,手里拿着大把的竹枝,活脱脱篾农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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