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

荐赏读睡会员诗人金匮小徒诗歌精选15首

发布时间:2023/2/21 22:10:03   

一种状态叫小满

文/金匮小徒

微风拂面,布谷鸟声声

叫醒梅子,杏子,荔子纷纷登场

小满蔓向人间,流水如影穿梭

方寸之间,却被解读为岁月淡漠催人老

晨曦,天空蔚蓝

张开双臂拥抱黄河,远山,古老的铁桥

与鸟鸣开启新的一天,好的状态

吼一嗓子,滔滔母亲河回声激荡

悠悠铁桥颤颤巍巍

现实与未来,都在路上行走

睿智的眼中,潜藏着夏日的暑气

一种不卑不亢的生活状态,如比小满

聚拢过来

母亲老了

文/金匮小徒

母亲,风霜染白了青丝数根

身段像村口的那株老槐,又矮又粗

但总是春来发几枝新芽

坐北朝南的老屋,一只偷吃的小黄

还有父亲与她共处

垄上的麦浪,低下沉甸甸的头颅

帮她消除大半生的孤独

对着,镰刀割平的岁月躹躬

不能入睡的深夜,屡屡缝补着生活

母亲老了

总拿那些旧事,对我们喋喋不休

母亲越来越老

像天上挂着的一轮明月

把光洒向了我们,黑斑留给了自己

东风瘦

文/金匮小徒

故乡四月的春天

少了几份料峭,多了几许东风

唤醒了遍地芳菲

瘦了云影翻过的树梢

惊了鸟鸣掠过的老屋

就像我屈服于四月的交代

拽着思念的东风

枯黄的事物与记忆中的人

在笔尖跃跃欲试,此刻

虚荣贪婪的风终于不安了

稍来了消息

告诉我不必探索

关于故乡的诗

一切朴素的素材,都在隐密的角落

潜藏在春与夏的缝隙里

像一个步履活脱的少女

眉目传情

骇浪

文/金匮小徒

一只野鸭

一头扎进滚滚的黄河

河水接纳了这位不速之客

像待孩子一般

轻轻的爱抚着,它却望形的欢呼

从我眼前游走,似乎在嘲笑我

它找到了栖息地乐园

与野鸭相比

我是那样迟钝,站在岸边孤独

渺小,像一粒无人问津的鹅卵石

而野鸭

它孤身闯入黄河

翅膀下卷起千层漩涡

搅动起波澜万丈,我一脸果断

竭力甩了一块石子投入河中央

惊起骇浪

废弃

文/金匮小徒

风越吹越烈,绕过山凹

残墙断壁落入视线

屋顶的瓦片泛着灰豆白

院内杂草浓密,墙角挂满尘埃

托着灌了铅的双腿四下寻觅

一串鸟鸣飞过

嗅到书香味,更无从细说

一把锈锁沉沉的锁住

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明亮的光线照进此刻的内心

仰身望去

脑子里光怪陆离

无从置喙,恍若隔世一般

耳边若隐书声琅琅

幸福多么辽阔

文/金匮小徒

送走春天的第一场雨

也可以说是末场雨,初夏

焦虑的如水一般流动

在午后,我倚窗而坐

坐在很少到来的闲情雅致里

对着茶杯里漂浮的阳光

面带幸福的微笑,说出了一个我的秘密

去一个过去曾停留过理想的地方

与辽阔的草原相约

与皑皑白雪的天山耳语

与一块一块矿物密谈

如果我对一片土地产生了眷恋之情

占有的强烈欲望

就像白云开始就有了仰慕的天空

就像羊群有了热恋的草场

就像不必找托辞,也不必瞻前顾后

心是一面透视镜

照见流水过去,也照见未来幽长

整理容颜,把自己打扮成一名幸福的歌者

展开双臂向着蓝天放歌,你姑且聆听

我的幸福多么辽阔

文/金匮小徒

一群沉睡千年的植物

在沼泽湖泊地

经过漫长的地质运动

在隔绝空气的情况下,形成了煤

一旦成为煤

就有火焰,就有一颗燃烧的心

摄氏几百度的红色海洋

将躯壳化为灰烬,温暖洒向人间

抑或,采煤人是位优秀的诗人

用双手触碰到了煤的生命

那煤块就是词语

煤块的堆积物就是诗

堆得下理想,容得下沉默

也经得住考验

春天,春天

文/金匮小徒

春天,身上挂着油菜花姿意的蜜香

让我想起童年

和父亲一起田间劳作,蜂蝶在身旁伴舞,

父亲弯着和弓一样的腰,面朝黄土

一锄一锄,播下一行一行种子

不久它们像尖刀一般破土而立

炫耀着翠绿的外衣,举着风向阳光微笑

在那个春天

我也像父亲种的其中一粒种子,顽强成长

后来忍痛割舍父亲,跋山涉水

挤进人流轰隆的城市

这座城的这个春天

黄河水静的没有了呼吸

大地盖上一层阴霾

我像地鼠一般冬眠在这个春天

足不出穴,只考虑自己居住区域的安全

也只选择吃囤积的食物

索取只顾眼前

任凭它风吹叶动也不闻不问

左撇子的父亲

文/金匮小徒

父亲弯腰蹲在磨刀石旁边

好似战前的战士

脸上布满刚毅沉重

右手蘸足了水,左手霍霍地磨起镰刀

瘦弱的的脊背

不停抖动

倒像是在磨自己

这是盛夏,阴云不时翻滚

一声声雷鸣

一声声布谷鸟叫

加速了

父亲磨刀的节拍

父亲猫下腰

右手搂住麦子,左手挥舞镰刀

金色的麦浪被利刀划过

所到之处

只剩麦茬在地里躺平

父亲的脸上写满快意恩仇

仿佛凯旋的战士

父亲的笑靥

文/金匮小徒

雪白了头

踏着雪的痕迹柔柔轻抚

一张弓斜卧在烫烫的火炕上

触到呼吸的心弦

摸到被流年剃度残剩的几根银丝

唯有秃顶的脑壳锃光瓦亮

风霜铸造的骨骼筋络

撑着弯曲的脊梁毅然

强弩之末般发出嚊的梦喃

一张爬满四线格的脸

被鼾声憋的彤红

彤红与白雪遥相辉映

不忍心惊挠

因那是休憩父亲的

笑靥

父亲的烟袋

文/金匮小徒

年轻的父亲抽旱烟

烟叶自己种的

卷烟用废旧书报

点烟用的"洋火"

甚至"火绳"

就这么一个画面

村头的暖阳下

冬日的炕头上

腾云驾雾

挥洒着青春流年过往

母亲唠叨不计其数

还是妥协让步

亲手缝了烟袋

生怕丢掉

拴了细绳

还缝上了我的名字

父亲不再抽旱烟了

五元钱一包的香烟时不离手

点烟也改用打火机了

烟袋悬挂在堂屋的墙上

落满了灰尘

唯有我的名字醒目可见

见证了一代人的

大地的情人——麦穗

文/金匮小徒

轻拂你的发穗

飘逸中带着麦香

透过那缕澄黄

迷恋着你的笑容

几许娇嗔

几许温柔

霞光裹着夕阳

洒脱中带着余晖

穿过那抺云彩

烘托着你的模样

太是饱满

太是乖巧

此刻的你

含情默默

低着头

向深爱的大地

鞠躬,道别

文/金匮小徒

雪融了

把寒冷化作了云彩

风开始献媚

亲吻万物

干瘪的土地被一声惊雷炸开

翻了一片大大的绿

枯枝揉揉干涩的老芽

让一场毛毛细雨洗礼

泪眼婆娑

院外迎春花就这样开了

燕子奔走相告

春天来了

父亲凝神擦了擦生锈的犁铧

远去在田间小陌

偏离

文/金匮小徒

当爱分开,跟着动车远去

你那么无语的看着我

满眼充满愤怒,倘若有一把刀

你会挖掉,我那双不属于你的眼晴

上天落下的雨点,化成一串泪水

打湿了你的心

如似海水一般。嗅到了干涩的苦味

的确是,那个夜晚的味道

顾不上许多,就为奔赴山海

不容闪失,海鸥的娇情如此多姿

与我比

毫不逊色,你无遐顾及

心偏离了方向

甄别

文/金匮小徒

老屋低沉寡语

屋檐下,滴水石长满青苔

清晨时分,一只勤劳的燕子

企图衔着第一缕晨光回家

啾啾几声,吵醒了熟睡的大地

草木蔓发,春风十里

吹开了花朵怒放的故乡

夕阳下

孤寂的老人

像个没娘的孩子,

蜷缩在打磨了自己一生的磨盘旁

思念着各种“奴“缠身的孩子

一会丢一个小盹,醒来仔细甄别

这个梦境

是否从孩子所在的城市吹来

读睡诗社会员诗人金匮小徒,原名袁建平,甘肃天水市秦安县人,大学学历,喜欢写作,酷爱中医。曾就职于德力西集团新疆阜康晋泰实业有限公司,从事安全技术管理工作。现居甘肃兰州,在安宁区经营一家中医诊所,从事中医诊疗。近三年多时间近百篇诗词,微小说,杂文,散文散见于《新疆文学》,《今日作家》,《中国诗歌网》,《读睡诗社》,《如是诗刊》等网络诗刊平台。曾参加“璀璨华夏?诗缘杯”全国诗词大赛获优胜奖。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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