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布谷鸟 >> 布谷鸟的形状 >> 苗乡孩子的童年有多快乐,现在的城里孩子根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童年印象,或甜蜜,或艰苦,或伤心,或快乐……许多年以后,才知道我们在岁月里留下的精彩瞬间都是生命里的缱绻与缩影,是回忆与想念,更是鞭策和感动!
从小生长在苗乡里的我,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在夏日炎炎当空下,一群野孩子在山中摘着野山果,在河堤上追逐嬉闹。爬树掏鸟窝,一毛钱的冰棒,滚铁环,打纸板……还有响彻了庭院打陀螺与奔跑于村里玩伴的嘶喊声。五里外坡顶上的学校,每天早晨都有着我们朗朗的读书声。纵横交错的田野上,有着我们捕捉泥鳅鲤鱼的身影。那父辈们穿着的确良和解放鞋,骑着上海大众牌的自行车,婶婶们踩着永丰牌的缝纫机,还有从吉首大伯家里带回的黑白电视机……都是这辈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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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布谷鸟)吃过晚饭后,就跟着叔叔去放罶。所谓的罶就是一个长六十多厘米前大后小的圆柱形的竹笼,泥鳅一旦钻进去就出不来了。竹笼有前后两个三厘米大的小孔,两孔相差约二十厘米左右。放罶时用泥鳅喜欢吃的蚯蚓,蚌壳等饵料。米糠和蚯蚓炒熟炒香,然后放在一起和蚌壳,青苔一起捣碎后搅拌,到了水稻田里,用手刨一个前深后浅的八十多厘米弧形的水沟,再抓一捧泥巴把鱼鳅饵料裹在里面,然后再反贴在罶的第一个孔与第二个孔之间,前面的第一个孔要保持畅通,这样泥鳅闻到香味后便会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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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布谷鸟)叔叔一晚上要放四五十个罶,第二天早上就要早早地去收。运气好的话会有五六斤泥鳅,有时也会有黄鳝,小鱼,水蛇,田螺,小虾。基本上到赶集才去卖,叔叔就是靠这个来换取家庭生活开支和堂弟堂妹们上学时的学杂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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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布谷鸟)夜幕降临时的苗乡是热闹的。忙碌了一天的父老乡亲相互串门,诉说着自家的琐事与庄稼的情况,大部分时间都汇聚到五爷爷家庭院的大梨树下,乡亲们一个个手里摇着蒲扇,嘴上衔着那呛鼻的喇叭筒(乡亲自栽的草烟),五爷爷就拿出他白天在山上采的晒了八成干的臭蒿秆用来熏蚊子,蚊子一闻到气味远远地逃跑了。这样父老乡亲就可以安心地在有月光的大梨树下随心所欲地摆龙门阵,拉家常,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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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布谷鸟)都说穷苦的孩子早当家,在大山里长大的我就早早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暑假里基本上都和大人一起下地干活,掰玉米,收黄豆,晒黄豆,做饭,放牛羊等对我们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农事了。
小小的肩膀背起了与年龄不相符的重担。那时候条件艰苦,生活很困难,乡亲们打油打米都要去十几里以外的村庄,父亲那时开了个小小的农作品加工坊,暑假时经常有乡亲来我家打米榨油,有时他们会叫上自己的儿女一起帮背上一些,路途遥远,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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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布谷鸟)童年,永远回不去了。岁月依旧,苍老的是我们的容颜。倚在窗前,凝眸眺望,再次掀开岁月的薄纱,轻叩流年的轩窗,用光阴的橡皮擦擦去往事斑驳的痕迹,在那里我又看见,一群顽皮的孩子,光着身上,站在渠坝上,齐跃地跳向河里,笑声,水流声,蝉鸣声,蛙叫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