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布谷鸟 >> 布谷鸟生活环境 >> 散文我爱水土的山山水水
文/刘德良
(一)
故乡“水土”,一个乡土气息浓郁的普通地名,在我心中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成为今生不容亵渎的栖居灵魂的圣地。我以为,上风上“水”,王道乐“土”是对“水土”的最好诠释。
我爱水土的山山水水。在重庆两江新区的版图上,位于嘉陵江畔的水土,是一个钟灵毓秀、山水交融的大美大雅之地。这里蓝天、碧水、净土。连绵不绝的中梁山,逶逦起伏的龙王洞山成为水土的两道天然绿色屏障和风水龙脉。
环顾水土,有被唐代大诗人李商隐誉为“千里嘉陵江水色,含烟带月碧于蓝”的嘉陵江;有“玉带烟雨绕两岸,清风摇曳篁生姿”的竹溪河;还有“野花杂树映落英,一道飞瀑似白练”的后河。丰沛的江、河、溪流,润泽着一方水土,养育着生生不息的万民。
最让人无法忘怀的是,一方水土曾经拥有的田园牧歌、袅袅炊烟、乡村美景。地道亲切的方言、沁人心脾的空气、淳朴浓厚的民风,营造出传统的乡音、无尽的乡愁和缠绵的乡情。在没有3D大片、网络游戏、智能手机、迪士尼、肯德基、德克士的闭塞时代,这里的青山绿水,成为我童年时代上树掏鸟蛋,下田捉泥鳅,小溪逮螃蟹,冬日滚铁环的快乐天堂。故乡的景致与乡间的乐趣让人联想起南宋词人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我爱水土的一草一木。在水土这片原生态的土地上,春之浪漫,夏之灿烂,秋之充实,冬之萧瑟表现得四季分明。哪些无籍籍名的小草,随处可见的野花,参差不齐的杂树,在呢喃小虫的奏鸣和风霜雨雪的侵袭中充满了忘情生长的野性之美。蒲公英、紫云英、灯芯草、巴茅在荒芜的土地上演绎花开花落的故事。村头的黄葛树、路旁的银杏树、土里的梧桐树、山坡的青杠树默默无闻地迎风生长。
乡村的一草一木,也有欺骗人类善良的时候。由于盲目引种,那些外来物种乘虚而入。苍耳子、革命草、水葫芦、水花生、紫茎泽兰、大米草、薇甘菊疯狂生长在广袤的田野。面对庄稼地里那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顽劣“野种”,万般无奈的农人们要么破费钱财购回农药反复喷洒;要么任其与庄稼同步生长。我第一次“哀民生之多艰”,感受到当一个农民的艰辛。
我爱水土的淳朴民风。30年前,在水土云丰村二社一个叫四愣碑的地方,生长着一颗千年黄葛树。离树米开外处,居住着一位70岁左右的孤寡老人田老太太。田老太太天性善良,喜欢帮助人。40岁时,田老太太在冬日的黄葛树下捡到一个男婴,省吃俭用供他长大成家后,儿子再也不管她的死活。80岁那年,儿子又来要钱,并要卖掉她的几间土房子。田老太死死拉住儿子的手说,“你这样做会遭天打雷劈的”。
不几日,养子经过黄葛树下时,一个晴天霹雳将千年黄葛树劈为两截,吓得养子魂飞魄散,大病一场。病好后,养子悟出人性真谛,悉心照料田老太颐养天年,直到岁寿终正寝。
尽管恬淡、宁静的家乡水土,颇有“田园风光满眼收,山水美景画中求。一曲牧歌扰清梦,万家炊烟撩乡愁。”的诗意之境。但“美则美矣,却未尽善焉”。
在布谷鸟的催春声中,在和煦阳光的普照下,素颜模样的家乡犹如一位孤标傲世的小家碧玉,衣衫褴褛,远离现代文明,远离富庶时尚,成为一处“养在深闺人未识”的陌生之地。
家乡水土呼唤蝶变!
(二)
在生命岁月的年华里,我“逃离”过一些地方。每一次离开,总会有不同的心境,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一段记忆。但家乡水土,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
水土真正脱胎换骨,还是从年开始。时居大地村二社的一位90岁高龄亲戚告诉我,8月18日那天,在云丰村倘大的工地上,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近千台挖掘机、推土机一字排开,那阵势好不壮观。阴差阳错的是,两个月后,生于斯长于斯的我居然也成了第一代两江新区建设者之一。
八年多的拼搏时光,我有幸见证了家乡的蝶变历程。在园区成长的那些日子,突飞猛进的征地拆迁;气势恢宏的大会战平场;热火朝天的基础设施建设;一波三折的招商引资……无不让我热血沸腾,内心感动。
我依稀记得,那些在家中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80后”们,在两江大旗的感召下,义无反顾从全国各地奔赴两江新区,用青春和智慧构筑人生传奇。一条条大道、一座座桥梁、一栋栋厂房、一片片小区、一个个公园在他们的汗水浇灌下快速成长。一位土生土长的原住民,离开水土数十年,偶尔回乡,开着高德地图,居然怀疑眼前老家的位置。那种寻根的滋味与贺知章感同身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在水土这个挥洒激情的舞台上,也曾产生过类似马云“”那样的拼搏纪录——“白加黑”“5+2”。很多辉煌数据、精彩细节、感人精神、传奇故事至今还在继续发酵,感召着一代代建设者们。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尽管“一穷二白”的水土实现了从“农业区域——现代园区——高新生态城”的“三级跳”,但还是有少数因工作变动、或胸怀高远的水土园区建设者遗憾地选择了离别。他们“轻轻的走了,正如轻轻的来;轻轻的招手,作别水土的云彩”。
(三)
爱物及乌。
对水土的热爱,还夹杂着一丝丝自豪、夸耀、渲染的成分。一方水土的魔幻式变化,颠覆了我等本土民众的传统思维。历经对“万元户”“包工头”顶礼膜拜时代的我们,耳闻目睹了高新技术时代的震撼。世界强、央企、上市公司,如雷贯耳的高大上企业令人目不暇接。3D打印、人脸识别系统、石墨烯手机、半导体芯片、人工心脏、智能机器人、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数字经济、智能工业、智慧城市、自贸区、手机银行、刷屏支付、区块链等跨时代的经济名词或全新概念,或真实扎根于水土大地,或铺天盖地荡涤着我们的落后理念。当朴实的乡邻得知自己使用的智能手机、高清电视、笔记本电脑显示屏和芯片都有“水土智造”的痕迹,内心海啸般的激动难以描述。
令人欣慰的是,家乡传统的幻境并没有因园区的开发建设而变得支离破碎,而是更加富有层次和和谐的美感。
(四)
“恋上一座城,爱上一群人”。
水土高新生态城的崛起,让我热爱家乡的“自恋”情结又增添了几分。我喜欢在旭日东升的清晨,登临云计算中心后面的观景台,登高俯瞰,全景了然。或等待喷薄而出的晨曦,或感受台上健身的气氛,或欣赏参观者心旷神怡的表情,或沉醉市民指点江山的神态。我向往在绿缎子般的草地公园上,静听花开花落,坐看云舒云卷,慵懒地迎送轨道列车欢快地来来往往;我忘情于竹溪河景观坝,在春风中轻嗅百花,在镜头中定格岩石;在天地中惊叹瀑布;在步道中悠闲健身。
我流连于李子坡公园桃前李下,静静沉浸于“桃花源”的那种安宁和乐、超然洒脱的方山禅境。
在水土这座天空之城、智慧之城和时光之城里,行色匆匆的过往者,忙忙碌碌的劳动者,校园苦读的求知者,安享天年的年长者,都让我的内心漾起幸福的涟漪,得到欣赏者的满足与虚荣。
或许,时光匆匆催人老,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但眼看着“90后”甚至“00后”的新锐们勇挑起开发建设的大梁,家乡变化日新月异,水土园区日趋年轻,一种崇高的自豪感便汩汩而出。
一年、五年、十年,家乡水土将是什么模样,我无法预测勾勒,也不敢信口雌黄。我只能用那首民歌《谁不说俺家乡好》来表达对家乡的款款深情:
“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阵阵歌声随风传谁不说咱家乡好幸福的生活千年万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