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布谷鸟 >> 布谷鸟的种类 >> 故事选秀前被未婚夫抛弃,她被迫应旨入宫,
邵琰宽悔婚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入宫的圣旨
走在宫门前那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我发誓,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1
早上睁眼的时候,我听见几声布谷鸟的叫声,想来是春天到了,我又活了一个年头。
雪柳进来给我穿衣服,告诉我邵美人前来请安,我已经七十多岁了,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依然记得邵姓,这个邵美人应该是我入宫后入宫的第五……第六位邵氏女了吧!
“臣妾邵氏,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十六七岁的女孩,鲜艳明媚的容颜,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或许是养在深闺,初入宫中,嘴上喊着吉祥话,眼神看我却满是怨怼,真真是天真啊!
我不想与她计较,高门贵女不愁嫁,二八年华却要入宫将自己的青春葬送在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身上,她应该恨我。当年邵琰宽亲手将我送进这朱红宫墙之中,邵氏女入宫是我对他的报复,至于入宫的人是谁,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是生是死,我不在乎。
我和邵琰宽已有三十多年未曾见过了,自从他最小的女儿拒绝入宫自尽以后,他辞去官职,闭门不出,誓与我死生不复相见,好似是我欠了他一般,可是……是他先对不起我啊。
人老了,不中用了,好多人和事我都记不清了,就连先帝的样子的模糊了,可我依然记得十九岁的邵琰宽,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上陌,惊动洛阳人……也记得入宫时走的那条狭长压抑的长巷……
元阳十二年夏,霄敬帝三年大选,官家小姐凡及笄未定亲者皆要入宫参选,京城众小姐悲喜各异,有人制衣买珠,以望在大选上脱颖而出,一朝扬眉,有人暗地打点,只为落选后自主婚配。而我则悠闲的在畅青园中看热闹,因为我早就定下亲事,对方是户部尚书之嫡子,东陵侯府嫡女配尚书嫡子,算是下嫁,但两家是世交,只要我不蠢,余生自是养尊处优,安稳一生。
可惜,世间之事,总不是我说了算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姑爷说要退婚……”
我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褐色的茶汤溅在月白色的裙角,我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雪桃。今天是尚书府前来下小定的日子,我不便出面,雪桃性子活泼,自告奋勇去给我打探消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浑浑噩噩走到前厅,那个与我自幼定亲的男子,一身青色衣衫,垂着头跪在父亲面前。
“我与表妹情投意合,实在无法娶元小姐,请伯父成全!”说着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自小就端方持重,此言既出,我知道他是铁了心了。
“父亲……”
我阻止了父亲还未落下的拳头,父亲年纪大了,这一拳下去,他不会受伤,只怕父亲要气血攻心的,我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邵琰宽,我再问你一次,你今天是定亲,还是退亲?”
邵琰宽的眼睛离我不到一尺,我能看见他发红的眼眶和挣扎的眼神,更听清了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句“退亲”。
“你走吧!从此你我势不两立。”
我拉住父亲,将人赶出去。我早就说过,高门贵女不愁嫁,我元知溪并不只他邵琰宽一个选择,可是,邵琰宽选择在这个时间退亲,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入宫。
东陵侯府是随圣祖开国的权臣,在京百年,根基稳固,富贵无极,到了我这一辈,父亲得子三人,我是最小且唯一的女儿,我的两位哥哥与我同母所生,大哥文采斐然,二十岁便高中进士,如今官拜四品;二哥好武,隐姓埋名入军中。一年前,西北柔然来犯,二哥立下赫赫战功,朝廷嘉奖二哥为京卫指挥使。自古以来文武相轻,我东陵侯府却文武双全,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权臣总是不太让帝王放心的,所以父亲曾与我透露,霄敬帝又意让我入宫,明面是恩宠,其实不过是以我为质,挟我父兄。父兄无不臣之心,却不愿我入那见不得人的去处,以婚约推脱。
昨日大选,这两日便会有圣旨传入入选小姐府中,若说邵琰宽钟情于表妹,我半分不信,他如果早几月退婚,我自可以与他人订婚;若他晚几天退婚,大选过去,霄敬帝无理由,我亦可以自由婚配。可他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霄敬帝便可顺势而为,让我入宫,这些我能想到,父亲能,邵琰宽自然也能,事实就是:他与霄敬帝联手,算计我!
果然,第二天,天使就拿着圣旨到了家门口,霄敬帝倒是大方,刚入宫就给了昭仪的位份,还给了锦字做封号,三日后入宫。来传旨的是霄敬帝跟前最得脸的大太监,宣完圣旨,还道邵大公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家主子是真心喜爱元大姑娘的。
母亲脸上厚厚的脂粉遮住了眼底的乌青,想到我今后就要在宫里生活,不得不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示意林嬷嬷将荷包塞给大太监。大太监接过荷包,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最后满意的揣进怀里,又说了许多吉祥话,带着其他小太监扬长而去。
府门关上,母亲再也坚持不住,泄了一口气,软靠在嬷嬷怀里,父亲也垂着头坐在座位上,我走上前,跪在母亲面前,拉着母亲的手,将脸放在母亲手上。
“爹、娘,你们别担心,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你们相信女儿,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过得好好的。”
如果一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那就积极的去接受它。让邵琰宽退亲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结果,那再为这个结果过多伤心只是浪费时间。
三天的时间很少,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沉浸在情绪里。母亲使人开了库房,将我的嫁妆拿出来,挑拣出适合带进宫的,父亲则将宫里的情况打听了清清楚楚,也将京城的形式细细的分析与我听。我坐在他们中间,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为我忙碌,我这一辈子怕是最后一次看着他们为我这般忙碌了。
2
三天一晃而过,天还未亮,宫里接人的轿子就到了,我站在门外,门里父母亲和大哥大嫂都红了眼眶,我抬手替母亲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替父亲理了理衣衫,笑着和大嫂肚子里的宝宝说再见。前天我拦住了刚到家就要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的二哥,还让人把他关在了院子里,他与我赌气,扬言不来送我,如今那垂花门旁漏出的蓝色长袍一角已经沾上了露水。
君无戏言,圣旨那那么容易收回的,即便二哥没了京卫指挥使的官职,霄敬帝也不会嫌后宫多了我这个女人,何必呢?
都已经入春了,这早上的天还是那么冷,我抱了抱父亲母亲,转头坐进那顶来接我的小轿里,离我的家越来越远,且余生再没能回来。
我听见二哥追着喊我却被父亲大哥拉住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入宫的女人皆从螽斯门进后宫,螽斯门前是狭长的长巷,轿子在长巷前停下,我接过雪桃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走下轿子。带路的太监说,这条路得我自己走。太阳离开地平线,金色明媚的阳光照在朱红的宫墙上,耀眼而刺眼,我抬手挡住这阳光,环视着这四方的天,然后向前走去。
螽斯门下,皇后身边的东尔姑姑对我行了个礼,又一路带着我往前走。
“昭仪娘娘,这是思懿殿,您以后就住这,这没其他主子住,您住着也宽敞些。”
“多谢姑姑!”我示意雪柳递上谢礼后转身朝殿内走去。
东尔看我走向主殿,连忙上前拦住我,为难地解释道:“昭仪娘娘,思懿殿虽然没有主位,但只有嫔以上后妃可为一宫之主,您还是住偏殿的好。”
“请问姑姑,不知此次入宫的贵人中是否有位份比我高且要住进思懿殿的?”我自然知道只有嫔以上才可为一宫主位,可我偏不让这些人舒心,这思懿殿既然给了我,那我占定了。
“这自然是没有的,娘娘是此次贵人中位份最高的一位,只是……”
“既然如此,那姑姑就替我禀告皇后娘娘,偏殿太小,我住不习惯,以后若有高位的姐妹入思懿殿,我再给她腾位置就是了。”我忽视东尔脸上为难的表情,吩咐雪柳送她出去,转身入正殿,我想霄敬帝千方百计让我入宫,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责罚我吧。
入宫新人需要拜见过皇后才可以侍寝,我以为我怎么也要那时候才能见到霄敬帝,没想到,入宫第二天下午,霄敬帝就来了思懿殿,霄敬帝进来的时候,我正斜着身子卧在美人榻上吃荔枝,霄敬帝未让人通报,所以直到霄敬帝站到我面前,我才看见他。
四十多岁的男人,修长的身形,面容冷峻,明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身材匀称,长居高位,周身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看向我,眼神中明暗难辨。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起吧!”霄敬帝淡淡道,然后径直走到上座坐下来,看我还愣在原地,温和地看着我问道:“朕来这儿,你很惊讶?”
“宫中规矩,新人入宫要拜见过皇后娘娘才可面圣。”
听我用宫中规矩说事,霄敬帝嘲笑道:“锦昭仪这般懂规矩,怎么住这?”
“原来皇上是帮皇后娘娘来责备嫔妾的呀?嫔妾既住不得这殿,明天搬出去就是了。”
霄敬帝虽然嘲讽,但语气并不生气。我想试试,他对我的底线在哪里,我摆出委屈又生气的表情,自顾走到霄敬帝旁的位置上背对着霄敬帝坐下。
空气安静了一会,我听见霄敬帝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朕若要责罚你,何必亲自来,这正殿你喜欢便住着吧!”
“谢皇上,皇上您喝茶!”他既然开口给我解决了这件麻烦,那我也投桃报李,赶忙转身,仰着脸撒娇和他道谢。
“行了,朕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朕以后再来看你。”霄敬帝抬手理了理我鬓边的头发,站起身向外走去。
我跟在霄敬帝身后,送到思懿殿门口才停,看着霄敬帝远去才转身。
进内室,雪柳拿来一顶红色披风披在我身上,我倚靠在窗边的小榻上,看四周除雪柳雪桃无外人,才卸下脸上的笑容。对一个讨厌的人笑真的很累。
3
两天后,皇后娘娘在凤仪宫召见新入宫嫔妃。所有莺莺燕燕齐聚凤仪宫,美得各有特色,穿的却一样的淡雅出尘,因为众人皆知,皇宫是天下最规矩的地方,霄敬帝喜欢端庄规矩、温柔敦厚的人。所以我一身绣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出现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锦昭仪捯饬这一身怕是很费时间,不是怎么这时候才到!”
说这话的是淑妃,三十多岁,面色白皙,身材清瘦,因为怀有身孕,腹部高高隆起,整个人看上去颤颤巍巍,很让人担忧。我抬头看她,明显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妒忌和愤恨,进宫十多年,还是这般喜怒形于色,看来邵琰宽很是费了心思!哦,忘了说了,淑妃是邵琰宽的嫡亲姐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恨我,难道因为邵元两家不成亲反成仇?可这是她亲弟弟先提的退亲。那只能是因为霄敬帝不顾规矩到思懿殿看我了,毕竟当年邵家大小姐在西山围猎对霄敬帝一见钟情,自荐枕席的壮举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京城富贵人家私下里还经常用邵琼作为反面教材教育家中儿女要知廉耻呢!
“淑妃娘娘真会打趣人,这些不过是日常而已,那值得大惊小怪。”我停顿一下,故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邵琼的打扮,接着道:“不过到底皇嗣为重,为了孩子着想,娘娘确实只能忍一忍自己憔悴的面容了,真真慈母心肠!”
霄敬帝不爱出宫,没有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也从未与哪个宫女有过首尾,所以这满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在富贵人家金堆玉砌的养大的,只是为了迎合上位的喜好打扮得素净了些,邵琼这一说,到好像其他人上不得台面似的。邵琼先恶语相向,那我自然也不会客气,直往她的痛处戳就是了。
“你……”
“闹什么?”邵琼听懂我的嘲讽,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就要骂,却被皇后的斥责声打断。
众嫔妃见皇后出来,都从座位上起来行礼。等皇后走到凤椅上坐下,其他老嫔妃也随着坐下,众新入宫的嫔妃依着宫规向皇后和各高位嫔妃行大礼,这参拜皇后就算是完成了。
拜见皇后后便可侍寝,霄敬帝对我印象不错,我还是这次入宫的人中家世和位分最高的,所以霄敬帝第一个应该会宣我。
不出所料,第二天,敬事房的公公就笑容满面地进了我的宫里,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人珍惜。
我让雪桃将鲁班锁从箱子里翻了出来,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小玩意儿,很有意思,主要是……很费时间。
霄敬帝还在见大臣,敬事房的公公将我带到霄敬帝的寝宫就退了出去,我坐在椅子上环视四周,满目明黄,摆设庄重大气,还有浓郁的龙延香的味道。听到外面小太监行礼的声音,我知道霄敬帝回来了,我从袖子里拿出鲁班锁,背对着门口拨弄。
“你在做什么?”
“啊!”背后传来霄敬帝的声音,我被吓一跳,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皇上……皇上万安!”慌乱中,我抬头看见霄敬帝眉头皱了一下,我知道我站起来的时候撞到了他,我故意的,没什么比疼痛更刻骨铭心,更能记住一个人。
“朕问你在做什么?”
“回皇上,嫔妾在解鲁班锁。”
霄敬帝接过我双手奉上的鲁班锁,捣鼓了两下,接着问:“从哪得来这般精致的玩意儿?怎么带到这来了?”
“进宫前嫔妾的二哥寻来的,说是解开了他就给嫔妾一件礼物,可嫔妾弄了好几天,硬是解不开,皇上帮帮嫔妾吧!”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霄敬帝的眼睛,双手拽着霄敬帝的衣袖,轻轻摇晃着撒娇。
不愧是大师制作的鲁班锁,那一晚,我和霄敬帝在床上研究了一晚上,近寅时才睡去。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霄敬帝已经在由太监服侍着穿戴朝服了,我困得不行,睡眼惺忪地从帐子里伸出手拽住霄敬帝的衣角,“皇上别忘了使人去给嫔妾讨要东西哦!”
“偷懒不起来服侍朕就算了,竟然还敢使唤朕,没规矩!”霄敬帝话语虽然责备,但语气却亲昵,而我没回答,已然睡着,帐子外细听能听见我的呼吸声。
霄敬帝无奈摇了摇头,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吩咐宫人等我醒了送我回去,然后从怀里掏出鲁班锁,递给宫人,“你出宫一趟,将这个给元指挥使,就说锦昭仪娘娘来兑说好的礼物。”
午后,宫人从侯府回来,将二哥给的东西呈给霄敬帝过目后就送到了我的面前,随着二哥的礼物到来的还有霄敬帝的赏赐,虽然昨晚什么也没有,但霄敬帝还是大方的给了不少好东西,霄敬帝给了什么,我不在意,认真听太监宣完,让雪柳登记入库,再向宫人表达我对这些礼物的喜爱后将人送了出去。
回到内室,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银色的匕首,细长的刀身,周身镶钻,手柄处还有一颗光彩夺目的红宝石,很漂亮,但只是闺阁女儿的装饰品。礼物里没有只言片语,但我懂二哥的意思,母亲曾说过,这匕首是二哥满岁是抓到的吉物,二哥把他给了我就是想告诉我,他要做我手里的刀。
我将匕首放进了枕头下的暗格里,我是东陵侯府的女儿,我的身后有无数人!
4
后面的半个月里,秉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入宫的新人接连侍了寝,霄敬帝没再宣我,但还是到思懿殿来了好几次,有时是来我这用晚膳,有时只是路过进来喝杯茶。
我喜爱侍弄花草,将思懿殿一处三面大窗的空屋子改成花房,无事便待在里面。霄敬帝来,我让人在花房支了个竹子编成的桌子,晾上上好的凉茶,霄敬帝坐在我的摇椅上,静静看着我往花盆里堆放五彩的鹅暖石或者修剪花枝。
宫里的生活寂寞,闲暇时,众嫔妃总是弄出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给其他人下个套、到太后面前尽孝、御花园与霄敬帝偶遇……只有我,关了宫门,推了所有的宴请,除了初一十五给皇后请安,其他时间就在思懿殿当死人。我的姿态在这个纷乱的深宫里,看似随性却又极度高傲。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兢兢业业,宫人皆言,思懿殿的锦昭仪是最放肆的人。
花房水缸里的睡莲悄悄开放时,霄敬帝的千秋节也来了,或许是思懿殿的日子过于安逸,我竟没想起来,还靠雪柳的提醒。我让雪柳到凤仪宫见了皇后,称病推了千秋节的晚宴,这种千载难逢的讨皇帝欢心的机会,宫中必定百花齐放,我又何必眼巴巴去做那其中的一朵呢!只亲自到花房去挑了开得最好的溪畔杜鹃盆栽,使雪桃送到勤政殿。
宫中四方的天也能看见那高悬的明月,远处还隐隐传来宴会的丝竹声,我在思懿殿的银杏树下摆了一个长案,摆了点心和杜康酒,自饮自酌。
“说是身体不适,不便赴宴,怎么还在这里饮酒?”霄敬帝是辰时末来的,比我估计的早了些许。
“嫔妾骗皇上的,”我不起身,端着酒杯看着眼前人,“我为皇上准备了上好的杜康酒,皇上要不要尝尝?”
“你又未派人去请朕,怎知朕会来?”霄敬帝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在我对面坐下,疑声问。
“今日皇上千秋,皇上来,那便是我与皇上共同庆祝;皇上不来,便是我为皇上庆祝,有何区别!”
“朕记得你向来喜欢热闹,怎么如今竟这般清净。”
“嫔妾现在也喜欢热闹呀,不过嫔妾喜欢的是真热闹,皇上来了思懿殿,这思懿殿即便只有两个人,那也是热闹,嫔妾也是开心的。”
霄敬帝一怔,随后摇头笑了笑,端起酒杯,无奈道;“你呀!真敢说。”
“空腹喝酒不好,嫔妾预备了长寿面,皇上先尝尝。”我伸手拦住霄敬帝的手,吩咐一旁伺候的宫人将吃食端上来,默默看着霄敬帝吃完。
这是霄敬帝第一次在思懿殿留宿,我醒的时候,霄敬帝已经不在了,但霄敬帝常年挂在腰间的白纹九龙玉佩还握在我的手里,御用之物本不应该自留,但我没送回去,霄敬帝也没提。
霄敬帝每天到思懿殿来,很多时候会留宿,但也会陪我用完晚膳后到其他宫里去,我不挽留,也不会拦着,只是在下次霄敬帝再来的时候给他备一盅苦瓜汁,霄敬帝每次都骂我没规矩,又会面不改色的将苦瓜汁喝下去。
如果日子像那样一天天过下去,我想,我、霄敬帝、邵琰宽三个人也不会到后来那样覆水难收的地步。
变故就在次年的三月份,那天,我在花房里给新送来的富贵竹换盆,忽然腹痛不止,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的身体往外流,还来不及叫人,就已经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