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布谷鸟 >> 布谷鸟的种类 >> 父亲是我心中的一栋房
微风轻拂薄云细雨,
“阿公、阿婆、割麦,插禾…”
早上布谷鸟的叫声,
让我循声伫立窗前,
天空中游走的几朵白云,
舒适而有点懒倦。
昨夜女儿把一只小口罩,
做成了蝴蝶结,
天亮梦醒,她把它套上我的脖子,
这件刚买的浅蓝色的短袖衬衫,
套上用印有大熊猫和爱心花纹的口罩
做成的蝴蝶结,
是女儿给我的一份爱的惊喜。
她一手拿着花,
一手拿着贺卡,
祝福我父亲节快乐!
女儿的声音,
如百灵鸟、如画眉极其柔美动听,
而我成了她俘获的幸福的“小清新”。
礼拜天的早上,
过完早,我们从租住的房子出发,
我带上爱人和孩子,
去寻找一幢名叫“欧洲花园”的房子,
草木葳蕤的六月江城,
风光如画。
偌大的江城啊,
哪里是我们温馨而又安稳的家?
老家的房子一直空着空着,
我想起故乡,
总以为父亲还活着,
武汉76天的封城,
想家的人啊,
总有一颗孝顺而善良的心,
总能回家把家人守候,
感谢疫情,
我没让父亲孤独。
父亲在老家砌的二厢房,
前有厅堂后有厨房,
时有流星在天窗徜徉,
菜园池塘小树林环绕,
这二厢房常为我们兄妹遮风拦雨,
这二厢房曾温暖我心灵。
有一天,我和爱人孩子去挖野菜,
腿脚不便的父亲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
一直在家门口徘徊等候,
直等到我们回家,
他才安心坐上炕头。
半夜里,听到父亲拄着拐杖,
我拉亮楼梯间的灯,
父亲竟然是这般惊喜,
“儿啊,你还没走啊!
我以为你们走了。”
我的心房在颤抖,
长夜漫漫,
在这栋房子里,
儿女永远是父亲一生的等候。
父亲是我心中的一栋房,
父亲砌的二厢房啊,
似远方裹满我乡愁的篱笆墙。
我曾流浪深圳,住过江北江南,
都没曾如愿超越父亲的二厢房。
它是我儿时的乐园,
它装满了我起初的希望和梦想。
武汉宣布解封,
我不得不回城,
回城前一夜,我彻夜难眠,
我不忍心与父亲说告别,
面对一向坚强的父亲,
我怕我忍不住流泪伤心,
我默默走了,没看一眼最后的父亲,
就此一别,终成永诀。
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活,
谁能把生与死想明白。
没听到父亲临终的遗言,
我总以为父亲还活着。
父亲走的那晚,
我在晚上值班一夜未眠,
我不该把回家的日子一再拖延,
一直以为父亲能挺过会坚强,
我却没能在他的终点与他相见。
父亲是我心中的一栋房,
至今仍珍藏在我心房,
这幢房装满了我对故乡的思念和渴望,
这幢房充满了我对未来新农村的构想。
那布满星辰的银河流动在清澈的河水里,
鱼儿在欢畅,
今晚我会沉醉在童年的梦乡。
我们从租住的房子出发,
去寻找一幢名叫“欧洲花园”的房子,
像父亲亲手砌的这样二厢房啊,
很难很难寻找。
我们要找的欧洲花园应是“天父花园”,
在这座花园里,我们与起初的梦想不再分离,
我们会重新思考生命的真谛,
我们会重新定义幸福、智慧与能力。
这幢有如伊甸园的房子,
会给我们爱与勇气,
在天父的世界里,没有哭泣。
在这里,
人生只如初相见,
终点在天堂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