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川枫
这两天早晨总被“揭被”鸟儿在临晨唤醒,总会想起在外婆家渡过的童年——那段对粮食与时间极为珍惜的岁月。
揭被鸟儿学名叫啥,我还不知道,只记得当年外婆说过的“揭被揭被,麦仁煮到锅里可睡”——这种鸟的叫声里与清甜的麦仁羹或大颗玉米粥相关;待到上学年龄了,只要听到揭被鸟的叫声,就自己爬起来穿戴整齐——这个时候,忙夏收的或出远门的人们大多要弄吃的或打点行李。
“揭被”“揭被”“揭被”的叫声,是村庄的闹铃,天色由昏暗里慢慢变白,各种鸟儿开始了晨会。
最有特色的还是“算黄算割,算黄算割……”“春姑姑等,春姑姑等……”和“布谷,布谷,布谷……”——这些都是拟声而命名的鸟,我很少能把所谓的科学学名和这些鸟儿一一对应得上。
后来才知道,“算黄算割”是四声杜鹃鸟、“春姑姑等”是珠颈斑鸠,而布谷鸟的学名是杜鹃,就是白居易《琵琶行》里“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里的那种鸟儿。
回想起来,大略农人们在一代接着一代的、无休止的、繁重的劳作中,看到“江州司马青衫湿”只是觉得矫情——“对镰刀,麦子能说个啥”?
据说,全球主要国家每天平均工作时长排名:我国以9.2小时位居第一。
王忠勤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