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布谷鸟 >> 布谷鸟的习性 >> 惊蛰丨一切美好,正在悄然发生
没有什么能挡得住春天的脚步。就好像我们坚信一切艰难、哀伤,一切灰色都有尽时,希望总会在前面等着我们,那是给所有的坚持最温暖美好的礼物。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惊蛰来了,伴随着春雷如期而至。中华大地多处有雨,那是春雨,洗涤着浊气阴霾,还我们一个清新勃发的季节。仿佛是听见了春雷的隆隆声,万物欲动。那是春意渐浓的温暖信号。
“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
“一候桃始华”,桃花盛开,满枝桃红宣泄着春光的华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是最受男子中意的花,亲和而娇艳,宜室宜家。“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桃花的美丽不求格调,要的就是一个人气。人出名要趁早,桃花里第一枝怒放争春。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千多年来,那都是年轻男女们心中最美的邂逅。桃花树下惊鸿一瞥,哪怕只是一世中一时的擦肩,这场撞入眼帘的妩媚桃红也会成为未来几十年中心底每每涌现的浪漫景致吧。
春天的晚上,后门口桃树下,穿着月白衫子的女孩,遇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邻家男孩,轻轻的问一声“你也在这里吗?”张爱玲笔下民国式的初恋,红艳艳的桃花,在春雨之夜中也多了几分雅淡与清婉吧,正好衬得上月白衫子的女孩。那邻家的男孩该是一袭浅青长衫,如春水一般的柔软。
“二候仓庚鸣”。
仓庚,就是我们常说的黄鹂鸟。黄鹂是缱绻的鸟儿,黄鹂鸣叫声清脆婉转,羽毛明媚靓丽,各种“值”全都在线。
黄鹂是文人笔下钟爱的春天的鸟儿,“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只要读到这句话,再低落的心绪都会如一阵春风拂过,莫名的清润起来。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
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
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春天在哪呢?谁知道春光的踪迹?那得问问黄鹂呀,那百啭千哝的啼叫声,就是在捡拾春的明媚,春风熏熏然掠过蔷薇树丛,催开了一树明妍,春天,就这么回来了,住下来了。
一掠颜色飞上了树。
“看,一只黄鹂!”有人说。
翘着尾尖,它不作声,
艳异照亮了浓密——
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热情,
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
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
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
它飞了,不见了,没了——
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热情。
徐志摩笔下的黄鹂,是春天画卷中最灵动点睛的一笔。冲破浓密,如一朵彩云,高飞远走,去追寻轻松自由。
“三候鹰化为鸠”。
古人真是有意思,苍鹰怎么能变成布谷鸟?仲春之时,天空尚不见飞翔的雄鹰,只看到鸣叫的布谷鸟,在古人的观念里,就好像是鹰变成了布谷鸟一样,这是古人对自然更迭的最令人感动的朴素认识。
布谷鸟就是杜鹃,文人诗词中最哀婉的鸟儿。“枝头杜宇啼成血,陌上杨柳吹成雪。吹成雪,淡烟疏雨,江南三月。”杜鹃啼时,是江南三月。淡烟疏雨之下,景色如画。
鸟儿执着的叫着双节音,一声又一声,嘴边殷红,如啼血一般,催促着农人们。传说杜鹃是蜀王杜宇所化,杜宇生前注意教民务农,死后仍不改其本性,他化为杜鹃鸟,每到春天,总要呼唤人们“布谷”、“快快布谷”。
布谷声中雨满犁,
催耕不独野人知。
荷锄莫道春耘早,
正是披蓑化犊时。
时令过清明,
朝朝布谷鸣。
但令春促驾,
那为国催耕。
红紫花枝尽,
青黄麦穗成。
从今可无谓,
倾耳舜弦声。
布谷啼声催着春耕,是种庄稼的时候啦。在最好的时日里播种,也是种下了希望。待到秋来,稻浪金黄,那就是在这个春天播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