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文／刘旭虎
决定与你同居
我看了库姆塔格沙漠的脸色
有点雀斑沙尘暴远着呢
租下一些云朵
做我们新房的主卧侧卧厨房
其中一朵粉红色的做了
我的书房
在阿拉山口
我们把誓言打光滑送了出去
它会在寒食节
到达神住的地方
决定与你同居
你的决定是去遥远的库姆塔格
古时侯那里人群拥挤
躯壳丢满大街
没有爱情之花
而我们可以在那里
夹兽捕鱼采果烧烤
我凿石你取盐
过上一段好日子
决定与你同居
我毫无保留
一根多年前留在食指上的小刺
我也把它撬出来交给了你
女儿没保留
给了另外一个人
与父母的合影也没保留
给了二哥
他回不家了
沙尘暴在远处等着他呢
就让二哥
永远陪着母亲吧
决定与你同居
并没看库姆塔格沙漠的脸色好坏
法律有点焦虑
世俗忐忑不安
父母更是不知情
我们收集一小袋鱼骨
送给明年出生的孩子
我们现在打手语交流
年后这里又会人群拥挤
一条干净的大街
我们的孩子会从街头跑到街尾
决定与你同居
我们的房子
没有电灯水井书籍
再也听不到布谷鸟的叫声
还好我们的房子是一些云朵
她会分给
我们一些光芒和雨水
有时我们就趴在沙上
品读一粒最小的沙
或倾听二哥安慰母亲的的词言
决定与你同居
我不再有
原先的面容骨肉脾气习惯血型
甚至我穿人字拖走马路的屌样
也不再有
你只允许我
打磨一小袋鱼骨
送给明年出生的孩子
或路过的野骆驼
仅管如此
我决定与你同居
库姆塔格沙漠
最小最细的一粒沙子
感动并留住了我
读睡专栏诗人：读睡诗社会员诗人刘旭虎，笔名：禾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