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

布谷鸟诗群第82期诗人们的哀悼与纪念

发布时间:2022/5/31 15: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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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

HAPPY

DEPRESSION

棉花

哀悼与纪念

夜里突然醒来,感到命运的煎迫。

诗人们的哀悼与纪念

布谷鸟诗群

布谷鸟诗群第82期

悼念田畴上的父亲袁隆平院士

MOURNING

深/切/缅/怀

杂交水稻之父

无题

西辞唱诗

中午吃饭那会

心里老想着这件事

我对我妈说:

走路千万要小心,不要摔跤

一个叫袁隆平的人

九十一岁

本来身体还好

就因为摔了一跤

逝世了

黄金棺

苏楷

黄金棺材又能怎么样?不等于

永恒,那些汤罐的驴肉

倒下的最多:美味

说不上,插遍桌面的雪松,冰冷

只是练习选择,恐惧症

在夜盲许久,用纸页编成的不是时间

如果更巍峨的高山,都需要籽粒

滋养:炼金师慢慢靠近这里

光,一定有熟悉的门

让灯亮起来。而摘下手套,黑色的鳄鱼

钻进沙土,另一个山脉的狩猎,也不同

没有一个人是无缘无故的

陈星光

人有生就有死。

有的人活着造福世人。

有的人活着祸害人间。

有的人把一生稀里糊涂过完了。

有的人应该早点去死。

有的人即使死了,

也在怀念里永生。

有的人活与不活,好像从没有发生。

有的人命令别人歌功颂德,

因为他知道自己心藏大恶,实是小丑。

有的人伏下身去,

谦卑如一株沉甸甸的稻穗。

让该死的人死去,

让不该死的人活着,

我请求上帝。

上帝说:该发生的必将发生,

没有一个人是无缘无故的,

都是一块土地的命,

包括你们可耻的沉默和苟活。

沉默的万物将为你弯腰

白鹤林

(悼袁隆平)

上苍会保佑每个人都吃饱饭吗?

大地会记住那些献身于她的魂灵吗?

这一天全世界都在谈论粮食,

这一天我们心中有一个个悲痛的疑问。

而答案在风雨中飘……

你只是一粒瘦小而倔强的谷种!

当稻田一片金黄,劳苦的人露出微笑,

种子就会在泥土中默默消融。

但沉默的万物将为你弯腰,祭奠和传颂。

献上一首最高的安魂曲。

纪念禾下乘凉梦

龚纯

“我梦见我们种的水稻,长得跟高粱一样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米那么大,我和助手们就坐在稻穗下乘凉。”

——袁隆平

今天下午,看到一轮明月

安静地安在蓝天,它像平常一样

来到生活的人间。

鸟雀与鱼,带着必要的翅或翅膀

经过水里的月亮,我们经过法条规则秩序

种稻严密的岁月。

我们记得布谷鸟逡巡中国乡村的日子

耲秧和栽秧的日子,谷子来到粮仓的日子

饥饿和吃饱饭的日子,和他做梦

离世的日子。

遥远的地方发生地震,就像遥远的地方

发生地震,寰宇之内今天广布讣讯

无数人在诉说,与哭泣。

我们也许不能给他在天上,安一个星辰座位

但每逢进入春天,进入初夏,总有人

进入袁隆平稻田。

这就是最真诚朴实的纪念。

除了他,我们对颜龙安、谢华安、李必湖

张先程、朱英国、李振声、李登湖

也心怀感恩。

饭桌边,我们看到中国人即将登月的月亮

似乎在打探,似乎在观望:

有没有一种稻禾像大树,扶摇万千谷穗

已构成他的梦想

与托付。

古典主义

琳达?格雷格

柳向阳译

在希腊,夜晚十分清朗。

当月圆时,我们完全地看到它

而没有感觉。

我的一生

博尔赫斯

陈东飚译

这里又一次

饱含记忆的嘴唇

独特而又与你们的相似

我就是这迟缓的强度

一个灵魂

我总是靠近欢乐也珍惜痛苦的爱抚.

我已渡过了海洋.

我已经认识了许多土地

我见过一个女人和两三个男人.

我爱过一个高傲的白人姑娘

她拥有西班牙的宁静.

我见过一望无际的郊野

西方永无止境的不朽在那里完成.

我品尝过众多的词语.

我深信这就是一切而我也再见不到再做不出新的事情.

我相信我日日夜夜的贫穷与富足

与上帝和所有人的相等

寂静如此完整

吉尔伯特

柳向阳译

寂静如此完整,他能听见

自己内心的低语。大多

是女人的名字。已离去的或死去的女人。那些

我们轻易地爱过的女人。怎么回事,他疑惑,

我们当时拥有,而今不再拥有,

我们曾经那样,而今不再那样。

似乎活着回到当时,是那么自然而然。

很快就只有浣熊的足迹

在雪地上沿着河流渐渐消失。

在一颗小星下

辛波斯卡

胡桑译

我为把偶然称为必然而向它道歉。

万一我错了,我就向必然道歉。

请别生气,幸福,如果我将你占为己有。

死者,但愿你容忍这一切,我的记忆正在枯萎。

每一秒钟我都忽视了整个世界,于是,我向时间道歉。

我为将新欢当成初恋而向旧爱道歉。

原谅我,远方的战争,原谅我将鲜花带回了家中。

原谅我,外露的伤口,原谅我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我为小步舞曲唱片而向在深渊里呼喊的人道歉。

今天,清晨五点我仍在熟睡,为此我向等候在火车站的人道歉。

宽恕我,被追逐的希望,宽恕我一再地大笑。

宽恕我,沙漠,宽恕我未能及时带来一匙清水。

还有你,猎鹰,这些年你依然如故,在同一个笼子,

在空中,你的目光凝固在一处,

原谅我,即使你变成标本。

我为桌子的四条腿而向被砍倒的树木道歉。

我为小回答而向大问题道歉。

真理,请不要太在意我。

尊严,请对我大度些。

容忍我,哦,神秘的存在,容忍我拆掉了你裙摆上偶然的针线。

灵魂,请别指责我偶尔才拥有你。

我向所有事物道歉,我不能随时到达每一个地方。

我向所有人道歉,我无法成为每一个男人和女人。

我知道,只要我活着,就不能变得公正,

因为,我是我自己的障碍。

言语,不要怪罪我借用了庄严的词句,

又竭尽全力让它们变得轻盈。

当春天来临

佩索阿

韦白译

当春天来临,

如果我已经死了,

花朵仍会以同样的方式开花

而树木也不会比去年春天少一些翠绿。

真实并不仰仗我。

想到我的死属于没有任何重要性的、

无关痛痒的事情,这让我感到非常地幸福。

如果我知道我明天将死去

而春天是明天之后的某天,

我将死得幸福,因为春天是明天之后的某天。

如果那是它的时间,它为什么要在某些另外的时候前来

呢?

我喜欢真实而又恰当的一切,

我喜欢它那种方式,因为即使我不喜欢它,那也是它

 可能怎样进行下去的方式。

因此,如果我此刻死了,我将死得幸福,

因为一切是真实的,一切是恰当的。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在我的棺材上用拉丁文祈祷。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绕着棺材围成一圈唱歌跳舞。

我没有任何的偏爱,因为这时我不再可能有偏爱。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何时,就何时。

纪念西格蒙德?弗罗伊德

奥登

薛舟译

需要哀悼的事物如此之多,

当悲伤被公诸于众,暴露给

整个时代的批评

和我们良知与苦闷的脆弱。

将要说到谁?在我们中间

他们夜以继日地死去,谁曾经对我们有用,

谁又知道这些远远不够,却希望

通过生活来改善。

就是这个医生:八十岁时他仍然希望

思考我们的生命,通过某人的任性

这么多似是而非的年轻的将来

用恐吓或者谄媚要求顺服。

但是对他来说这愿望已被否定:闭上眼

朝向最后的画面,我们习以为常了,

诸多问题像亲戚聚集在

我们的死亡周围,疑惑而又妒忌。

因为直到最后的结局,那些他曾经

研究过的,夜晚的动物,

黑暗仍然等待着进入

他认知的明亮圆圈。

他们满怀失望转向别处,当他

从生命的趣味中被带走

重新回到伦敦的土地,

一个重要的犹太人死在流亡途中。

只有憎恨才快乐,现在他希望

去为实践辩解,他的肮脏的顾客

还在想着凭借杀戮之手得到治愈

并且用骨灰把花园覆盖。

他们还活着,在一个他通过反思

简单修改过的世界,他不用虚伪的悲悼;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记忆

像老人,也像孩子一样诚实。

他根本谈不上聪明:只是谈起

不幸的礼物借以叙述过去

像一节诗学课,迟早都会

支吾于某个诗行,在那里

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谴责,

忽然之间我们得知判决已经宣布,

那曾是多么富有的生命并且足够愚蠢,

只有对生命宽容而且更谦逊,

才能接近未来,像一位朋友

没有理由的行头,也没有

公平的面具或者一个

因过分亲密而让人困窘的手势。

不必怀疑关于幻想的古老文化

他以沉降的技巧预见到

王子们的堕落,和他们挫折的

有益模式的崩溃。

如果他成功,为什么被归纳的生命

会变得不可能,被打破的

国家巨石还在预防

复仇者的合作。

当然他们也呼吁上帝,他却只走自己的路

在迷失的人群中像但丁一样,沿着

臭水沟,被损害的人

在引领着遭到拒绝的丑陋的生命,

并向我们展示罪恶为何物,不如我们所想象,

行为必须受惩罚,但是我们的忠诚的缺席,

对于否定的不诚实情绪,

以及压迫者的强烈的邪欲。

如果一些独裁姿态的痕迹,

和父亲的严格,他都不再信任,仍然

坚持他自己的意见和特点

那将是一种保护色

对于一个长久居住在敌人中间的人:

如果他总是犯错,甚至偶尔显得荒谬,

对我们而言,他将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关于意见的整个征候

在他的遮蔽下,我们指导自己的生活:

就像他能够妨碍或者施以帮助的天气,

光荣仍旧使人骄傲,只是被发现

这更困难了,暴君在努力

让他更适合需要,却不再关心他;

他安静地舍弃我们成长和延展的

习惯,直到疲惫者

在最遥远最悲惨的公国里

感觉到他们骨子里的改变,直到孩子

欢呼,在他的小小国度里的不幸运,

在许多荒芜地,自由在那里遭排斥,

一座蜂房里的蜂蜜充满恐惧和焦虑,

现在感觉更宁静了,设法对逃离有信心,

然而,当他们躺在我们疏忽的草丛,

这么多暴露于他的鼓舞的光辉中

被长久遗忘的物体,

重新转向我们,而且更加可爱;

因为成长,曾经思考过的游戏必须停止,

些许的嘈杂不敢嘲笑,

我们装扮的鬼脸已经没有人在看。

但是他期望我们的更多,自由

就意味着孤独,他会联合

不对称的另一半,这一半

破碎于我们对于公正的意义丰富的知觉,

他会归还理智和意愿给更大者

给更小的以克制,仅仅能够运用于

枯燥的争吵,他会把

母亲情感的丰富重新归还给儿子;

但是他会让我们记住一切

以便彻夜洋溢着热情,

不只因为对他的好奇感

提供了孤独,而且

因为他需要我们的爱。睁着巨大的悲伤眼睛

他的可人的牲畜们抬头仰望,乞求我们

无言地请它们紧紧跟随:

它们是被放逐的一群,渴望在将来

生活在我们的力量中,它们也会快乐

如果被应允像他那样为启蒙的工作尽责,

甚至愿意承受我们对“犹大”的号叫,

如他所为,一切都必须有人承受。

一个理性的嗓音终归哑默,在他的坟墓之上

内心冲动的一家人在哀悼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

悲哀是埃洛斯,城市的建设者,

悲哀是哭泣的烦乱的阿芙洛狄忒。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一粒种子

蛙鸣十三省

植物,诗歌与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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