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杨
我生在农村叫山娃
她生在农村叫村姑
我称她阿妹
她称我阿哥
......题记
我考上了大学，十村八里，我第一个走出大山，山沟沟里飞出金凤凰，山村沸腾了。
我就要离开家乡，离开我心爱的姑娘。
阿妹送着我，薄雾笼罩的山路，崎岖蜿蜒，我们默默走着，闹事的小鸟拼命唱着歌，它哪里知道我们心底难舍的离愁。
我心里空空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阿妹头低着，更是不知道怎么祝愿我，好难好难的话语！
我上车了，扶着车窗，我深情地看着我的阿妹，她抬起头，眼里忽闪忽闪着泪花，四目相对一刻，我的心有了揪心之疼的拍打，我不该上大学，不该离开她~我心爱的姑娘。
车就要开了，我饱含深情地说了声:“阿妹，你……”
我的声音哽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找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语。她脸颊微微一抖，露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瞬间就被接踵而来的忧伤覆盖了。
“阿哥，你......走吧!”
泪花伴着话语在阿妹眼眶里闪烁。
一声鸣笛，我走了，站台上，她迟疑了片刻，随即从怀中摸出我们爱情信物的草管，追着，挥舞着，两唇强烈张合，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中滚落。
那一刻，我心好痛好痛，我不该离开她呀！
到校后，我马上给她写了信，诉说对她的思念之情，不久便收到了她的回信，我迫不及待地斯开了信封。
村姑第一封信
(一)
阿哥，你的片真情
捻动了阿爸的胡须
绽开了阿妈的笑靥
也熨平了我心中起伏不平的波
阿爸捻动的胡须哟
写就阿哥诚挚的爱意
阿妈浅笑的皱纹哟
牵出阿妹我多少温柔的情丝
阿哥，你真走了吗
从西南到华北
春天的桃花告诉我
这是假的
山润的清泉告诉我
这是假的
我的心也告诉我
这是假的
阿哥，沉甸甸的来信
装的是我们纯真的感情
还是我们苦涩的离愁
我想知道
又不想全知道
一个难忘的过去
把我们真情织就
一个分别的今日
把我们的离愁摘去
我不会想到花儿穿着衣
我不会想到月儿会残缺
我不会想到春天的风儿也带着刺
我不会想到一天会填补另一天的空隙
拾起一枚石子
把梦魂压起
叠放在我的床头
一天天磊就的记忆
消磨着我整夜整夜的魂思
不是我枕着梦魂
便是梦魂越出我的躯体
以体内潜在的幻觉
阻塞我生命的呼吸
不会因为路有千里
情就无法超越
不会因为山有梭角
就会划出所有攀沿者的血
清清的溪水
送去我的思念
点点的文字浇灌着我和你
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
把一个深挚的村女
给你寄去
阿哥，你会把旭日当作我的面庞吗？
阿哥，你会把晚霞当做我的彩衣吗？
阿哥，你会把寒砌当着冰冷吗？
阿哥，你会把漫天飞雪当作情泪吗？
阿哥，你会把十五的园月
当作你的归期吗？
阿哥，多冷的北方啊
会在你干裂的手上留下印迹吗
会把你的乡恋冷却吗
会在树枝上结出冰花
给伤情者爱的觊覦吗
阿哥，盈盈飘飞的白雪
会把你前行的脚迹无声覆盖吗
山神造就的差距
会使众多高贵的人儿把你怜悯吗
不，不许你眼中有乞求
地灵孕育的生命
要以高傲的头
把崎岖山路展示
想着我吧
你会富有的
那件厚厚的疤衣
那山野轻快的乐曲
那茅屋静夜的温存
那双手上纯情的余温
都是属于你的呀
一切.....切.....
阿哥，枕下的信
装点了我一个又一个的梦
你又走近了
牵着我的手
玩溪水摘桃花
临别依依泪涟涟
青山绿水梦魂缠
无语道出离别意
阿哥何日把家还
崎岖山路
印着你的足迹
也印着我的足迹
沉闷，深深的
忧伤，淡淡的
你深情地看着我
你多么需要我道一声珍重
道一声珍重啊
可是我.......我......
没有一丝的笑颜
没有一丝的祝愿
祝愿，多么难言的祝愿啦
阿哥，阿妹好残忍，好残忍啦
(二)
阿哥，你走了
山野的秋风告诉我
这是真的
阿妈的迷惑告诉我
这是真的
乡邻的限神告诉我
这是真的
阿哥，大雁南去了
草地留不住它的影子
黄鹂飞走了
森林留不住它的歌声
阿哥，春天也留不住布谷鸟的啼鸣啦
阿哥，你走了
这是真的
茅屋留不住金风的彩翅呀
溪水有了分支
山路到了岐口
鸣蛩沉入睡眠
燕子也飞离那间茅屋
清晨的露珠啊
已化作虚幻的虹彩
高挂在遥遥的天际
香郁的茶花
已把涩泪裹入心底
凝固成茶籽
答谢养育她的茶枝
一个不远的将来
把我们划归河的两岸
这边是花开花谢
是寂寥无声的轮回自然
那边是莺歌燕舞
是霓虹彩镀的人生精彩
一样的朝阳
一样的满月
一样的梦幻
一样的情思
却是异样的感念
有了早行
有了暮归
有了昏黄油灯
夜中结就的硕大灯花
有了闲暇
有了虹彩
有了无数个柔情的春季
没有不谢的花儿
没有长驻的昨日
没有用温馨记忆铸就的情感现实
阿哥，忘悼我吧
让落叶把往事悄埋
让流泉把思念捎走
无数个她呀
都以我一样的心境
待你去摘取
任山野的风
摄去我的身影
作为一段甜蜜温馨记忆
永远永远贴在你爱的心壁
阿哥，迈出你山娃的步子
不要迟疑
向前走吧
你的身旁
花儿都在为你盛开呀
阿哥，忘悼我吧
人不分离路分离呀
秋雨不停地下着，情人，你的梦也被打湿了吗？阿妹，怎么了？摸着一颗纯朴跳动的心，我不能自持。山娃呀，你的阿妹来了，流着泪来了；山娃呀，你的阿妹走了，流着泪走了.....
秋雨，你这样无休止的连绵，难道要浇灭山娃心底爱的烈焰?河水，你这样无休止地猛涨，难道要把山娃和村姑永远隔在爱的河边。
窗台上，开出水花，眼睫处，阿妹，你开出了泪花。
秋色沉啦！要压抑我的爱恋吗?不，阿妹，我要用心的情笔挑开春的温馨，夏的火热，桃开阿妹你凄楚的泪帘。
第二封信
(一)
秋雨，你下吧
使劲地下吧
洗涤者树枝
洗涤着秋天
洗涤着我的烦恼
你的忧伤
秋雨，你下吧
使劲地下吧
把残落的花瓣
当作情韵的小船
无情飘起
载入我爱的心域吧
秋雨，你下吧
使劲地下吧
把我炽热的爱恋
融入你的小溪
流向我心爱的阿妹吧
秋风，何不用你的气魄
把我的视野推到无际
我要再一次久久地久久地
把心爱的阿妹凝视
秋风，何不用你的气魄
把片片黄叶疯狂卷起
在北国的寒意中写就人类最真诚的爱字
秋风，何不用你的严厉
把我刻成山路
把阿妹刻成山路上辛勤的足迹
秋风，何不用你的严厉
把阿妹脸上的忧郁和心底的哭泣
一同括去
秋阳，你躲到何处去了
你何不投下我长长的影子
让我亲亲我心爱的阿妹
秋阳，你躲到何处去了
为何不把我的泪珠
烤灸成天边的虹彩
装点阿妹泪湿的梦苑
秋阳，你躲到何处去了
你何不把我蒸腾
化成露珠
把早行的阿妹衣袂打湿
吻住她辛勤的足迹
到路的尽头
到山的尽头
到那间温热的茅屋
阿妹，燕子就要等到归期
鸣蛩就要拉开嗓子
阿妹，溪水尽管有了分支
却要在太阳的心房里汇聚
阿妹，分岐的山路哟
就要在石板桥上交织
你的尽头
我的尽头
恰是我们的开始
我滑一跤
你滑一跤
你把我拉起
我把你拉起
你的目光中
我的目光中
我们走进了属于我们的情感真实
是天太大了吗
把我和阿妹千里阻隔
是天太小了吗
驰骋不了我的情思
阿妹哟，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爱
我的脑海只有你的笑容
我的内心只有你的温情
如果有钥匙的话
我要把山路之锁开启
我要把阿妹脸上的笑颜开启
如果有钥匙的话
我要把世间一切情感迷感开启
开启那扇古门
开启所有爱的故事
(二)
昔日的田埂
印满我们的足迹
我们牵着手欢悦着
我在前头
你在后头
笑着，追逐着
少时情感便在两颗心中萌生
后来你变了
变得我无法理解了
你那反常的举动
你那羞涩的举止
你眼中那奇异的光泽
串起我一个个不安的深夜
我不能理解你
也无法理解你
因为我不明悟你心底的秘密
叫一声阿哥
你的脸红了
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我开心地笑了
那分明是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呀
后来我才明白
那羞涩的含义
那是你晶莹淳朴的心
把我的初恋悄悄偷去
山乡桃花源桃花盛开
我们在花下漫步
我牵着你的手
你随着我的步
瓣瓣桃花
染红了春天
也染红了你园润的脸蛋
我摘下两朵桃花
深情地给你别上一朵
你把头儿压得低低
我痴痴地看你
与桃花相媲
你显出了更深更深的美丽
你温柔地抬起头
投给我深情一瞥
这一瞥
我骄傲，我幸福
我找到了一颗洁白洁白的心
微微点着头
以嘴角的抿笑
把心底的爱苗轻轻唤起
这一瞥
我内疚，我伤感
我没有能力打扮你
桃花，手里的桃花
对，我要用桃花妆点你
我要用桃花抹你的脸蛋
我要用自然的奇迹给你抹上迷人的桃红
桃花，脸蛋
谁更红润
谁更惹人怜爱
我执着桃花
真挚而勇敢地抹了你的脸蛋
哦……
我的心宽慰多了
我感到了我
感到了为你尽了一份职责的我
你感到羞涩
两手捂住脸
按捺不住地笑了
我呆住了，盲然无措
然而，我的心很快又坦然了
你手指间的夹缝
闪着你那诡秘的眼眸
荡着清亮清亮的波
你的脸蛋更红润了
桃花更鲜嫩了
是桃花装点了你的脸蛋
还是你的脸蛋点染了桃花
一颗心连看另一颗心
一颗心温暖着另一颗心
它们同频跳着
山的韵律
水的流响
阿妹呀，你听到了吗
阿妹收到我的信，心情格外激动，她知道我爱看她，很深很深地爱着她，她欢悦、满足，亦感到深深的罪责，责怪真情阿哥吗？责怪以前的甜密吗？
第三封信
阿哥，我是一株野花
既无美丽也无芬芳
不值你采呀
飞出的金凤
怎么能够锁进我家的茅屋
给我抹桃红
给我别桃花
阿哥，我很珍惜我们的一切
草管我珍藏着
经常凝视它，抚摸它
虽然草管已经枯萎
里面的水珠已经干竭
但在我的心里
草管永远是青青的
水珠永远是润润的
就象我们爱的春天暖绒
就象我们情的小溪长歌
阿哥，只要我时时抚摸草管
我就不会寂寞
我就不会悲伤
我就会想到属于我们的过去
青青的山恋
柔情的溪边
野花阿哥，我只是一珠野花
不值你采啊
你采的应是
雍容的牡丹
瑰丽的玫瑰
香郁的兰花
她们将很好，很好地
伴你走完人生的历程
野花是自然的泪吗
为什么自开自落
没有园丁的修剪
没有游人的赞赏
默默地含苞
悄悄地开放
凄凄地调零
林间秋风呼啸着
山野冬雪覆盖着
自然依旧着自己的和谐
谁会想到
山野的一珠野花
唱完了她最后的歌
含苞的酸辛
盛开的寂寞
凋零的凄楚
一首苦味山歌的韵足呀
阿哥，忘掉我吧
只要我珍藏着草管
草管就会时时拍打我的记忆
让我的整个身心
全部的思绪都向着你
送去我遥远，遥远的祝福
阿哥，让我把心封入草管
以不老的青春
以不衰的热情
以纯朴的乡恋
向你祝福吧
心爱的阿哥哟
……
阿妹珍藏的草管是我们爱的信物，管里有着阿哥我的真情，也有着阿妹她的挚爱。
虽然阿妹觉得配不上我，但无情的现实抹不掉爱的痕迹。她凝视着草管，想着我和她的过去，草管无情地抽打着她的记忆，抽打着她的心，她心底的热情再以抑制不住了。
野草爱情信物~草管
阿哥，你说过
山涧溪水清亮晶莹
冲荡着你的心
也冲荡着我的心
我的心附不上斑迹
你的心也藏不住猜疑
一个稻穗飘香的夏日
我们戏水山涧小溪
溪水轻抚着小腿
透凉透凉
脚戏起水花
清亮清亮
看着两双淘气的脚
你诡秘说道
你的脚走过好多好多山路
翻过好多好多山脊
脚心更是痒痒地触到了自然的多彩呼吸
也触到了...
丈夫长长长长的的影子
你坏、你坏
我放开嗓子
双拳捶打着你的胸膛
你征征的傻笑着
那不停的捶击哟
恰恰合拍于我心中爱的旋律
熟透的情感甜蜜
我羞然偎进你温热的怀抱里
小溪奏起轻音乐
那么、你的脚呢
你柔声问道
嗯....
我娇柔地蠕动身体
让生活踏上我的脚吧
让情感踏上我的脚吧
不，我不告诉你
你坏，你坏
怀中一阵柔情的斥责
那么，让你的脚架上我的脚
我的脚架上你的脚吧
用我们身体和情感的交融重叠
编织我们爱的圣洁吧
你的话语
我的话语
哦，相爱的人儿
你手蘸起水珠
弹向我的面庞
你笑的前仰后合
我则手足无措
我本能地要抹掉水珠
你止住了我
深惜地说
多么洁净的水珠呀
溶着你的情
浸满我的意
你用草管把它装下吧
永远永远地珍藏着
那是两颗共同跳动的心啦
我造了根粗大的草管
轻轻地吸下这滴水珠
从此草管沉入我的记忆
作为爱的信物
融入我生命的朝朝夕夕
爱会辜负记忆吗？昨天会从恋人的梦中永远消逝吗?阿妹会走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草管默默记忆着……
山花，山花
只住自己家
若到别人处
做不了妈妈
山歌
不要再扇动翅膀
阿哥
我在你的山歌里呀
阿哥，忘悼我吧
我只是一珠野花呀
关闭了眼睫
只会把涩泪一滴留给你
溪边的蜻蜓
自由地点着溪水
再真挚的爱恋
也不能让她停栖
以生命和理念的余热
含泪飞向属于她的炎热夏季
今夜的残月
那是我生命的小船
点点的残星啊
那是离人珠泪滴滴
让珠泪为我照明吧
我的船儿正驶向黑夜
阿哥，忘悼我吧
不要用你的目光
悄渡我的睡眠
不要用你的歌声
修饰我的眼睑
山野的劲风
就要把我的思念埋葬
用落叶的金黄丝被
用萤火虫的微弱昏灯
阿哥，忘悼我吧
我只要求永远，永远地珍藏草管
一步步走出青春迷惑
一步步走出生命叹惋
只要你想到千里之外
有位阿妹在为你祝福
我就满足了
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时光会衰老
青春也会消逝
草管却永远拍打我的记忆
我的思想会年轻、会活跃
那初春的山恋
那柔情的溪边
那用酣梦编织的遥遥相聚
阿哥，原谅你的阿妹吧
读着阿妹的信，我的手在颤抖，心在纸上不停地叩击，那是颗金子般的心啊!阿妹，如果你的爱被秋叶所埋，我的爱也会放弃自由的呼吸，阿妹，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样啊？!
北国漫长寒冷的冬季，多少次我独自漫游，踏着白雪遥遥的情思，用我炽热的手把一捧捧雪花拼命攥起，晶莹的雪花化成泪水把我的手掌打湿，阿妹，难道白雪的哭泣也我的哭泣，难道山恋上那温馨甜蜜记忆也被泪水打湿，多么冰冷和寒砌！
阿妹，你可知道，北国伴着我的只是寒列的风和孤独的步展，只是不眠的永恒相思。信传递的是文字吗?分明我情感的残缺。封闭我的口，收敛我的笑，走过星辰和落日，走过颤抖和寒砌，难道春天永远吻不上我的脚，难道我永不能把笑颜开启？阿妹呀，没有你我的生活永远是冬季连着冬季，水远是一双孤独清冷的步展，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第四封信
疏理宁乱的月光
摘取心上的姑娘
阿妹，你的柔肠哟
注入阿哥脸上的荣光
阿妹，你为何要把思念寄给眼泪
把忧伤悄悄收藏
阿哥脚下的路哟
永远通向山娃的故乡
通向阿妹你的心房
高楼石级的冰冷
乡村田埂的温热
阿妹哟
你永远是一首情歌
在我梦中浅浅吟唱
泪水常驻眼角
把我的梦呓和歌声打湿哟
阿妹，你咀嚼着
我也感到苦涩呀
阿妹呀
忧伤在我脸上画成山路
你为何不沿我脸上的山路
寻找我和你的归宿
阿妹呀阿妹
你为什么要让涩旧把我们的真情淹没
田野是乡村的怀抱
绿水是青山的怀抱
阿哥是阿妹的怀抱呀
阿妹是阿哥的怀抱
阿妹
燕子飞走了
爱筑在旧巢
阿哥离去了
心却搁在故乡
搁在阿妹你的心房
人字形飞雁阿妹
孤燕难写人字意呀
阿妹
我要为你歌唱
为我们的爱情歌唱
唱片白云蓝天怀
唱双笑窝妹两腮
唱对麻雀嘴对嘴
唱首情歌涩泪揩
阿妹
桃花凋落了
贮足了春韵
荷花隐去了
结就了藕丝
故乡岗上的山茶花哟
你结就的难道只是忧郁的相思
山茶花阿妹呀
阿哥可以这行千里却
永远走不出你的怀抱
阿哥客居的异他哟
紧系着阿妹你真情的目光
夜色抹不掉星辰
大海抹不悼浪花
别离抹不掉相思呀
生活抹不掉我和你
阿妹
等着那个日子吧
知了把秋色弹遍
蓝天被“人”字写满
山娃阿哥我
村姑阿妹你
阿妹
那是我们的日子呀
阿妹呀
那时我的情感编成摇篮
你的柔情织就蓝绳
摇摇蓝我和你呀
长相厮守静夜
星星坠进怀抱
月色洒满摇蓝
共吟低低眠歌哟
飘入宝宝沉夜的酣眠
一千种祝福
一万种平安
阿妹呀
梦中的摇篮哟
也摇着你和我
摇着遥远的饥渴相盼
那首柔情的宝宝眠歌哟
还待你柔情唱出
风啊，你要轻轻地吹
鸟啊，你要轻轻地叫
我家小宝宝就要睡觉了
宝宝的眼睛像妈妈
宝宝的嘴巴像爸爸
宝宝的鼻子也像爸来也像妈
好好地睡觉
我家小宝宝
明天妈妈带你去玩要
玩耍玩耍外婆家
玩耍玩婴外婆家......
阿妹，我的心已枯寂，我的泪已流干，既然我不能在现实中讴歌我和你，就让我心附山恋，情系山涧，将一曲清新唱给你，我要沉入你的笑窝，沉入你的回忆，那乡情的浓郁哟，阿妹，你可记得？
八月瓜
九月耙
十月搞去骗娃娃
八月瓜阿妹
你还记得这首山歌吗
那年八月二十八
你摘瓜
我挑耙
我吃肉质
你掏娃娃
拿着八月瓜
你去见妈妈
羞呀羞
只能逗娃娃
你的脸红了
象一朵熟透的山茶花
我自山里来
自然爱山丘
我不采玫瑰
也不采牡丹
而要采故乡岗上的山茶花
小草青青
野花芬芳
我的家乡
我的故乡
我那无私的爱
早已系上故乡的山岗
岗上飘着迷人花香
我就喜欢这样一个
这样一个迷人的山乡
阿妹，你没在远方
而在我的心房
听我把话与你讲
我爱家乡
更爱心中的姑娘
摸着胸脯
心在剧烈地跳动
仿佛要跳出体外
投寄到远方
我的家乡
我心爱的姑娘
阿妹，我摸着我的心
也摸着你的心
它们都在同频的跳着
一眼清笛
一孔洞箫
阿妹，我要你的心
迁入我的心房
我的心迁入你的心房
小小的心房
可以装下故乡的山岗
我的梦靥你的忧伤
不，我希望我们的心房
就是我们的新房
缀满桃红
洒满滋露
弥漫着野花的芬芳
那时，一声铃响
我们便走进了故乡
走进了儿时的幻想
信发出去了，终久没有再收到她的回信，一个发人深省问题待我去思，待我去想....
年5月2日初稿于天津民航学院
年3月22日一改于西藏拉萨页嘎机场
11月12日二改于西藏拉萨页嘎机场
年12月18日三改于贵阳磊庄机场
注释:八月瓜:野生瓜果，可食，八月成熟，九月裂口，10月后因鸟雀啄食为空壳，只能骗娃娃。
（作者：刘杨，男，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书法家协会会员、著名双钩书法家、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中国夜郎网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