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

斑鸠王林祖

发布时间:2022/5/19 19:56:17   
鸟儿们看着戴口罩的人类,看见人类的白衣天使,时不时忙碌在小区内,是否感觉到了今春的异样……斑鸠

王林祖

时光奔跑着进入四月,在斑鸠鸟长一声短一声圆润的啼唤中。

最近一月,居家防疫,我在室内忙碌着做家务——做饭或搞卫生。有时到桌前准备看书,或利用手机欣赏一篇美文,却意外听见它们的叫声,便迫不及待打开窗户,使声音更加清晰。的确,今春,它们的叫声很稀零。

春分前后,我就听到了它们的叫声。不过,它们可能发现时节尚早,又回巢蜗居了。现在是清明,它们可能找到了更好的栖居环境。成了新领地的“移民”。半个月以来,这里春花烂漫,但都没能吸引到它们。小区内的池塘,三月已尽,还迟迟没有注水,它们应该在盼望中高高飞过,却也不屑一顾。抑或时不时排长队做核酸的人群,惊扰了它,所以远离。鸟儿们看着戴口罩的人类,看见人类的白衣天使,时不时忙碌在小区内,是否感觉到了今春的异样,所以保持了距离?也或许是郊野很安静,也一片姹紫嫣红。

你听,它在和不远处的同伴和鸣着,也或许是在邀请对方,至于谁到谁的领地去,仿佛还没下定决心。是去做一会儿客,还是长久迁留,也还未决定。尽管这一园的春花,都在盛情挽留。

去年和前年春季,从春分到谷雨,甚至到芒种,窗外从早到晚,几乎都是它们洪亮的啼唤声。说到此,我不禁有些怀念过去有斑鸠陪伴的光阴。

打开窗户,温煦的风刮了进来,明媚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我不禁驻足窗前。不错,它们就在窗外不远处。这几日,我下楼买菜走过那条小路时,看见它隐在一棵松树顶端,灰色的身子,保持警惕,叫声很低。我没看见它的颈部在动,一方面我视力不好,另一方面,没走太近,怕惊扰它飞走。它应该发现了仰着头的我,满带欣羡的神情。

以前,近旁铁路边,有几棵高大的白杨,斑鸠喜欢待在那儿。不久,白杨树砍光了,新小区也建成了。树木还没长起来,它们应该是另择新居。

这种鸟儿的鸣叫,种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家乡四五月份,人在忙碌种谷或锄田,它们不知待在什么地方,除了黄昏归巢歇息,几乎直叫到晚。去年夏天和冬天,我回家探亲,在我家院落东侧菜园旁边高高的电线上,它们睥睨着一切,不时几声嗓音洪亮的啼鸣。那时,我正提了扫把簸箕搞卫生。我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它,它十分健硕,带着乡间鸟儿的野性。

冬季早晨,有时我站在菜园旁矮矮的砖墙边刷牙,它已经站在电线上了。它对这一片地方情有独钟,因为树木高大茂盛。院墙旁边的沙枣树,近几年才长起来,是麻雀的天堂,我大略数了数,大概有二三十只,此刻它们正在蹦上跳下叽叽喳喳,仿佛对我的出现议论个不停,可能争议我是个陌生人,究竟是坏人还是好人区分不清。斑鸠不屑与体形既小,又没完没了吵闹的它们为伍,保持警惕,站在高高的电线上,观察着动静。它灰色的身子,颈部环有一圈褐色花纹,仿佛金箍一般。它的叫声,应该能传出一里以外,我不禁为这乡间鸟儿而深深叹服。相较于我,它是“土著”居民,我是他乡来客。很多次,我打开相机,但也未能清楚录下它的一举一动,它站得太高了!它的体形,比起现在隐于树间的这一位,体形健硕许多,也神气十足。

它是否能在这儿居留长久,我不知晓。距离这儿五六里远的公园,那里的鸟儿,惯看了络绎不绝的人群,不停地在人面前蹦蹦跳跳,捡拾着地上的面包屑,十分矫健机敏。这里,几乎每天都有聚集在池塘边的人群,还有十分狡猾的猫,都让它不得不避匿。所以它们应该是迁到别处去了。最大的可能性,是迁居不远处新建的公园,那里的环境,要好得多得多。一个多月前,我去爬山,它们在公园低矮的树木上,随意停留,大胆啼鸣。

选择城市的鸟儿,也大多会改变影响它的食性。它的生存空间,也极其有限,不容易藏身。太接近人类,一不小心,会沦为“阶下囚”,被关入笼中,失去自由。所以它们像城市的人,总保持着警觉谨慎。这样一想,我的心中,就得到了许多宽慰,但我还是企盼着有朝一日能飞回的斑鸠!

作者简介

王林祖,甘肃人。中学教师。喜爱写作、音乐。已发表作品三百余篇三十余万字。作品见于中国散文网、《新长江文学》《微文美刊》《齐鲁文学》《西北文学》《秦岭文学》《兰苑文学》《作家驿站》《南粤作家》等。笔耕不辍,曾多次在参赛中获奖。喜欢学习,追寻心灵深处的真善美。

陇上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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